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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领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征求民众的意见,所以他能受到人们异常的尊敬。
众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虽然不想听他再花言巧语下去,但由于惊讶,他们又实在向知道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这大概就是人类最深邃的缺点之一,明明知道没必要的事,却因为自己的好奇或是软弱而任其发生,但人的心态任何时候都会变的,一旦有些事情发生后,你的思维也就难免会变了。
唐笑天当然知道大家的意思,他一向不会令自己的属下失望的。
他道:“好,你说。”
唐天雄道:“即使死,我也希望死在别人手下,而不是自己毁掉自己。”他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并不忍心对自己下手。”
他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也知道,若凭单打独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今天在场的,除了老堡主能处决他外,其他人都是无能为力的。
大厅里响起一阵恶dú的咒骂声,每个人都在咒骂,但这阵骂声瞬间即逝,他们的目光都一齐盯向老堡主。
在这种情形下,只有他才能主持公道,也只有他才能排平所有的事。
他们相信他,他从未让他们失望过,所以他们都充满了期待。
唐笑天道:“自己做错了事,这本是最好的方式。”
唐天雄道:“我知道,这样传出去,也能说唐家堡的后人是悔罪而死,所以唐家堡的声誉仍在。但我太自私了,我也不是那种大义凛然的人,我不想做英雄,我也不是英雄,所以我认为只有懦夫才会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要倒在你们的手脚下。”
唐笑天叹道:“你太骄傲了,我们唐家堡的祖先虽有无数都干过轰轰烈烈的大事,却没有谁是这般骄傲的。骄傲只会毁掉一个人,一个人的地位越是尊耀越是要谦虚。”
大厅里很静,每个人都在咀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他们都不能算是什么大人物,但他们都深深地为从这位高人嘴里说出的话而深深折服。
唐天雄苦笑道:“你说得很对,一直都很对,你经常这样教导我,可惜我不行,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唐笑天道:“可是你是我的儿子。”
唐天雄道:“虽然我是你的儿子,但并不是说你是圣人,我就一定要是圣人的,我也要做我自己的事,要做我喜欢做的事,我就是我,我不想在别人的荣耀下生存。”
唐笑天也仔细咀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道:“好,你想得确实不错,但一个人生存的方式有很多种的,犯了错却是再没有返回的余地的。”
唐天雄不禁愤然道:“我没有错,我只不过是以我的方式在生存,我的方式只是与你你们的不同而已,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们谁又能决定说的对错?”
大厅中上千的武林人士听到他这句话,不禁都怔住了,虽然他是强词夺理,但他们也在反思他那句话,“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又能决定谁的对错?”他们过惯了江湖中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这些简单的道理,他们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其实越是简单的道理越是富含哲理,越是让人想不明白。
通常人们会犯这么一个错误,以为是自己的无能,只因为他们都太朴实了。
只有思想家又才知道这些简单的道理是多么地深邃,他们的想法多么地富含寓意。
思想家们研究的本都是世上看来最简单的道理,世上本就没有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他们也感到了一丝痛苦,因为他们从他的话语中,也隐约有了一种同感,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伤心事,这是任何人都弥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