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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场面没有见过,再大的风浪我们都挺过来了,可惜会如此不测。

    “新堡主嫉贤宠jiān,任听小人之言,残害了多少江湖豪杰,真是罄竹难书啊!我们这些老骨头,总有一天会被铲除殆尽的。”

    “十年前,吴江盗贼猖狂,烧杀戮疟,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官府又迟迟不派兵围剿。我们江湖各路义士,便决心联合起来除此大恶,大家都以我们唐家堡为首领。没想到大家经过几昼夜浴血奋战,终于端掉了匪贼的老窝时,堡主竟派来心腹将贼寇从百姓手里抢来的财物一抢而光,归为己有,弄得武林人士无不气愤,对我们极是鄙夷,百姓们原本以为我们会将财物归还他们,没想到被我们独占,你听他们怎么说,编的调子连乡间的孩童都会唱,什么‘走了夜叉来阎罗’、‘黑白无常是一家’,真是让我们丢尽了脸。”

    “七年前武林大会,武林人士欢聚一堂,切磋武艺,堡主和华山掌门长春子比剑。堡主掌法惊人,乃武林绝学,自是没得话说,但华山剑法深奥,要比剑,他们自是胜人一筹,正当打得高潮,堡主眼见输了一招,突然发出一根dú针,致使长春子掌门身中剧dú,调息半月之后方才无碍。别人找上门来,堡主总是避而不见,弄得武林人士成群结队来窝唐家堡,要给长春子掌门讨回公道,使武林各大门派视我们为邪门歪道,断了与我们的任何来往--”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细数唐天雄的恶行。

    说到激愤处,无不拍胸怒喝,泣然成声。

    老堡主眼见如此,知道大势所趋,对儿子的恶行,他也有过耳闻,却不想是这般重大,不禁面色郑重。

    他问唐天雄道:“确有此事吗?”

    其实他应该知道,他这一问本是多余,但他还是要问,他已表示出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恩情。

    唐天雄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他也知道这句话本是多余,所以他埋下了头。

    他只能埋下头,因为在他这位伟大的父亲面前,他实在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小孩子一样埋下头,说明自己确是做错了事。

    而这种错误又岂是认一下错就能完事的。

    小孩子和chéng rén的区别,就是小孩子做错了事,认识一下错误就行了,再大的错也有父母顶着,但chéng rén就不行了,而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人会再帮你的。

    唐笑天看着他,良久,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很简单的一句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但这却是命令。

    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命令的。

    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们的眼神都一齐盯向唐天雄。

    唐天雄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没有动,而是茫然地望着远方。

    天色已经大亮了,火红的太阳光映在窗棂上,显得异常灵动和充满了生机。

    在这样的气候里,没有人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生命太美好了,只有一个行将失去生命的人才会感到生命的可贵,才会知道生命赋予人类的意义。

    他沉默良久,最终向他父亲道:“我能选择自己死亡的方式吗?”

    每个人听到他这句话都感到很惊讶,很怪异,不知怎么的,他们虽然已判定了他的死期,但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

    即使刚才有,但现在也一点没有了。

    他们只想知道,他究竟还想玩什么花样。

    因为他玩的花样实在太多,而他们大多数人都受过他的苦。

    但他们相信,他无论玩什么花样,他们都不会放过他的,无论任何的状况都不能改变他们对他的仇恨和憎恶。

    唐笑天没有看着他,而是瞟向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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