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耀听到帐外的声音,松开了手。
失去支撑的羽鸢向前倒下,还好伏在了书案山,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眼前还是一片黑。羽鸢大口的呼吸着,想让空气尽可能的充满自己的肺。
“陛下,娘娘?”门外的女子有唤了一声。
听到有人来了,羽鸢吃力的站起来,扶着书案,有些勉强。瞥了羽鸢一眼,觉得她似乎可以见人了,元君耀不耐烦道:“进来。”
“是。”
几个粉裙的宫婢低着头进来了,手里抱着被褥c枕头等。“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奴婢们过来整理chuang榻。”
“恩。”元君耀随意的应了一声。几个宫婢立刻走到榻边,将被褥什么的依次铺排好,因为元君耀突然的来到,想必今晚是要留宿在皇后帐中了,所以急急的过来准备。
“皇后想什么这么出神呢?”元君耀的声音,很是温和,明明不冷,羽鸢却打了个寒噤。
“臣妾”
元君耀已经走到羽鸢身边,道:“原来皇后对兵法感兴趣,在看阵图呢,不如朕带你画?”说着他拿起一支笔蘸了些墨放于羽鸢手中,再握着羽鸢的手,在纸上写画起来。宫婢们斜眼看了看,心里只想着帝后间的恩爱,果然不假。不过,她们并不知道,元君耀写的却是“伦c常c纲c理”四个大字。
羽鸢的背上已经沁出汗珠来,终于熬到了宫婢们退出。“理”字的最后一横落下,元君耀甩开羽鸢的手。
她一回头,又是森然的眼神,羽鸢冷静的看着元君耀。
“皇后很精通兵法呢,今日一见,朕也自愧不如啊。”他冷笑。
“臣妾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略知一二?还有多少东西你是略知一二的?你的武功也只是略知一二吗?”元君耀质问道。“你还准备藏多久?让朕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臣妾隐瞒,只是逼不得已。”如果她一早就告诉元君耀实情,难保他不猜忌,自己岂不是更加危险么?
“哈哈哈哈,好一个逼不得已啊!”
元君耀又一次卡住了她的脖子。似乎元君耀有这样一个癖好,逼问的时候,总喜欢卡别人的脖子,可是这样除了让那个人说不出话,或者是活活被掐死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好处。羽鸢死命挣扎,刚才的痛苦,她不想再来一遍。
“你不是会武功么?就让朕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生不如死的羽鸢也不再孤寂这么多了,反正元君耀也已经知道了,她不在隐藏自己,趁着元君耀的力道还不至于大得她使不出力气的时候,一掌拍出,击在元君耀手臂上。
元君耀当然没想到羽鸢来真的,也没想到羽鸢有这份胆量,只觉得手臂一阵痛,不自觉的放开了手。
出手之后,羽鸢就后悔了,元君耀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愤怒都写在脸上,是雷霆之怒。两人本就站得很近,就在羽鸢迟疑的时候,他一巴掌打过去,羽鸢根本没有闪开,脸上顿时像火烧一般,刚刚扶着书案还没站稳的她,整个身子都向着旁边倒去,重重的一声闷响,倒在元君耀脚下。
“痛”她呻吟。手上的伤口刚刚长好,还是粉嫩的新肉,这么一撞,疼得她不顾仪态的龇牙咧嘴。因着室内温暖,羽鸢只穿了很薄的衣物,她不知,自己跌倒的时候,本来就宽大的领口更是拉开了不少,隐隐的露出些许春光。
“还有多少事实逼不得已的?四弟?司尤?是你太狐媚,还是他们太愚蠢?”
“我和司尤之间,没有什么。”
“上次你也这么说,我还记得,你说的是“臣妾与王爷真的只是巧遇”对吧?那么司尤呢?你同他,也是巧遇?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