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本来自己正琢磨着如何提起,已经有人代劳了。但是羽鸢没有丝毫松口气的感觉,她情愿承受元君耀的雷霆大怒,哪怕是被生生撕成两半,也不愿意听到他病情加重的消息。
跟着军医,元君耀急冲冲的来到大帐,羽鸢也紧随其后。元君耀奔进帐篷,直奔榻前,就看到并排躺着的元君煊和凌千辰。他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中毒后的两人,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羽鸢几乎是日日都看着的,现在明显的觉得他脸上苦痛的神情减退些了,似乎睡得更见的安稳。至于凌千辰,她到没有多留心。
可是这片刻的安稳,却意味着即将爆发的危险,倘若晚一天得到解药,毒素扩散的可能就多一分,若是真的崩裂,就是大罗菩萨也救不了了!羽鸢嘴上不说,心里却比谁都急,为此不惜使用各种计谋,有的甚至是卑劣c阴毒,她都不在乎!
“出去。”元君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听元君耀的口气,很是恶劣,军医立刻叩首退了出去,羽鸢看了一眼,也敛裾走出了帐篷。现在夕阳西下,大地上积累的热量正在逐渐的散去,风叶渐渐大了起来,羽鸢打了个寒战,裹紧身上的狐裘,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娘娘!”如萱奔过来,“您没事吧?”刚才听先开路的士兵说说打了胜仗,她就在营外等着,可是看到战车上的羽鸢身边还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冷峻的表情让人感觉不到些许的温度,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元君耀!正要鼓足勇气过来接驾的时候,就看到一路跑过去的军医,接着便是怒气冲天的元君耀,她不敢去添乱,只好静静的等在帐外。
“我没事,先回去吧,外面冷。”看着瑟瑟发抖的如萱,羽鸢赶忙说到。
进了帐篷,里面的炭火营造出的温暖,让人惬意。可是这斌没有持续多久,羽鸢解下狐裘,揉搓着有些僵硬的手脚,才刚刚觉得有些暖和了,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抬头一看,元君耀站在帐篷前,正对上一双波澜四起的眼睛。
“你们都退下。”待元君耀走进来之后,羽鸢吩咐道。她从案前站起来,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几日不见了,倒有些生疏了。
“是。”几个随侍的宫婢鱼贯而出,帐子里就剩下两个人了。
与元君耀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忽然瞥见羽鸢跟前的案上有一柄佩剑,上面镶嵌的半粒明珠,与自己剑上的半粒,是一颗珠子所切,分明就是一对,因为那是元君煊的佩剑。
“这之前是四弟的住的?”元君耀一步步走过去,死死的盯着那柄剑,随即目光一转,看着羽鸢。
“是。”喉里有什么东西一般,羽鸢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奇怪,她清了清嗓子。
“差点忘了,四弟为什么会在大营中呢?”元君耀笑着问,不过这显然是他最擅长的皮笑肉不笑。他越是这样忍着,说明他心中越是愤怒到了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就是狂风大作,天地变色。
“我c臣妾也不知,自从四王爷“仙去”之后,臣妾就再没见过,直到那晚在司尤的营中。四王爷和凌将军,前来营救臣妾。”羽鸢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表现得自然些,不要太僵硬。
“哦,原来是这样。那四弟为何又中毒了呢?”他依旧是笑着。
“不明身份的奸细暗中下毒,是臣妾无能,审问的时候,奸细熬不住,就”羽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元君耀忽然扼住了她的喉咙,两人之间隔着书案,羽鸢的身体被迫前倾,踹不过气来。
“你也敢说自己无能?勾引了四弟还不够,跟小族蛮夷的王子也要纠缠不清?若今天朕不在,你是不是要毅然决然的远走天涯了?”
“咳咳我”元君耀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羽鸢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他生生的掐断了,那种窒息带来的目眩感觉又一次涌上来,她两只手用力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