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在俞骋幽怨的目光下心情大好的进了病房。
刚一进门就见杜衡远托着个小盘子在吃水果,许唯一见他脸上果真好了很多,至此,一颗担忧的心算是彻底有了着落。
杜衡远正吃着水果,感觉有人进来,以为是刚刚的护士,就随口道:“我还没吃完,你不用管我,盘子我可以自己收拾。”
许唯一听着杜衡远有些落寞的声音,再看着他孤独一人坐在病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水果,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发涩,试图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
“小远,是我。”
俞骋在后面听着许唯一这一声柔情,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杜衡远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许唯一的声音,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许唯一了,他每天看着俞骋来看自己,却总也不见许唯一,心里明白那人是在刻意的避开和他见面的事情,至于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宋玉。
他转过头看向门口,有些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许唯一。
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看到许唯一后,连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
住院的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在担心王琰会去家里找他,所以他不敢出院回家里养着,更多的是,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和王琰的事情。
于是他打电话说自己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出差去了外地,家里自然不疑有他,嘱托了几句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的话,就放心的挂了电话。
他每日里面对的都是医生和护士,除了俞骋,再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来看过他,他原以为许唯一会守着他,可得到的却是失望。
每到夜里他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抑郁症想要发作,他拼命的想去想一些快乐的事情,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可都是徒劳,他的情绪一天低过一天。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崩溃的时候,许唯一来了。
杜衡远就那么愣愣地看着许唯一,看的许唯一的心都在绞痛着。
俞骋作为一个旁观者,对于这种煽情的场面,只想说一句话,“唯一啊,你挡着医生了。”一_一||
许唯一:“”
杜衡远:“”
医生:“”
医生进来为杜衡远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并嘱托了一些每天都要啰嗦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顺便笑眯眯地带走了屁股还没坐热的许唯一。
许唯一被医生莫名其妙的叫了出去,不禁有些疑惑,心道:“不是说没事了吗?还叫我出来干什么?难道其实是伤势很严重,医生不忍在小远面前说,才特地把自己叫出来单独说的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许唯一一把抓住了正在往前走的医生,紧张地问:“医生啊,是不是毁容了?!”
医生被抓住问的莫名其妙,一脑袋问号地看着超级紧张的许唯一。
许唯一见医生不回答,还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猜对了,只感觉一道百万伏的巨雷劈中了他。
他心如刀绞般地疼痛,然后忍住悲伤问医生说:“整容有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
医生看着眼前强忍悲伤的男人,更加迷茫了,于是疑惑地问:“什么毁容整容的?”
许唯一继续悲伤地说:“医生,您叫我出来的意思,不就是想告诉我,他毁容了吗?”
医生这才明白男人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于是颇感好笑地说:“不会毁容的,患者恢复的很好,等痊愈后,应该是和以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的。”
许唯一还正在悲伤着,一听医生这么说,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耍了,于是很愤怒地说:“那你神秘兮兮的叫老子出来干什么!”
医生被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