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木门,“咯吱——”一个拉长的响声显得有些刺耳,江臣彦紧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子,只见四周墙壁都有被水严重腐蚀的模样,若是深吸一口气,还能闻到一种陈旧木头的霉味。她转过身,歉意道:“对不起,汐儿,今日委屈你了。”
叶翎汐随手拂掉天花板刚刚掉落的灰尘,深深看了眼整个额头都拧成“川”字的江臣彦,唇角勾起一丝狎昵的笑意:“我不委屈,不过——”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就是苦了江大人了,要和我挤在一间房。”说完,甩下包袱,撩起袖子,拿着一块干皱皱的粗布准备擦那又蒙上灰尘的方桌。
江臣彦色变,连忙抢下她手中的粗布,急道:“汐儿,你坐在床上,我来擦,我来擦。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接着,则任劳任怨地把屋子又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
叶翎汐坐在床上,妙目凝视了很久,倒是一言不发。
等江臣彦一边收拾一边道歉后,方才幽幽道:“我怎么觉得你的道歉就是在讽刺我呢,若给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小肚鸡肠,不愿把房间让给那寡妇呢?”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江臣彦停下手底的活儿,急急忙忙地向叶翎汐解释,当她涨红着脸望着叶翎汐那双满是戏谑的清澈秋波后,方才叹道:“汐儿,你又”又在逗她玩,哎,难道看到自己焦急出糗,就那么能激发这群女人的兴趣。
都已折磨自己为乐。
“嘤咛”一句,继续擦!抓起那粗布又“嘎吱嘎吱”地擦起来。
我擦!我擦!我擦!这死物,总能任由我蹂躏吧。
叶翎汐见她这般狠劲,笑得是前俯后仰,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逗。看来,以后要和烟儿多加j□j一下。她优雅地拿起本书,笑道:“擦完了,给我打盆水来,我待会洗漱一下。”
“嗯?噢——”江臣彦欣然领命,连忙跑了出去。等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端了个盆子。她把瓢盆放在床前,低声轻笑:“刚去打水的时候,我顺便看了下那个孩子,她服了药后,大姐就哄她睡觉了。”
“嗯,烟儿她们呢?”叶翎汐心念微动,问道。
“烟儿和公主似乎在谈心,屋里的灯还亮着。”江臣彦答后,又补上一句:“至于梅兰竹菊,梅去四周打探,兰在收拾屋子,竹在熬药,菊和差役在说话。”
“我有问她们四个么?”叶翎汐轻轻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
“呃——”
秋波流传,瞟了那尴尬的江臣彦一眼,波澜不惊道:“江大人似乎嫌三妻还不够,还准备纳四妾?”
江臣彦遍身寒意,一张脸吓得都快成她的笛子一般绿。她语无伦次道:“汐儿,我我绝没有,绝,没有那个意思,没,没有。我发誓”
“问问罢了,你那么着急作何?做贼心虚?”叶翎汐突然“咦”了一声,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狐疑。
江臣彦又解释,“汐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唉,你就欺负我嘴笨,我不说了。”她轻呐一句,把绞干的脸帕递给了叶翎汐。
叶翎汐见她这般,逗弄心思更重,弯着嘴角笑骂:“师姐少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像那孙猴子一般不得消停。怎么年龄渐长了,这嘴倒是笨拙了。”轻轻擦了擦脸,又把温湿的脸帕递还给了江臣彦。
江臣彦把脸帕在水里漂了漂,又拧了几下,放在架子上晾干,轻声埋怨:“你和烟儿都有通天的本领,我哪逃得了你们的五指山。”收拾完一切,也学着叶翎汐盘腿坐在了床上。“屋子小,委屈你了。”
叶翎汐咯咯直笑,唇边勾起宠溺的笑容:“早点睡吧,明个还要启程回京呢,大军可以慢行,我们可要日夜兼程得往回赶。”
江臣彦一想到这件事,气就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