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空手走进教室,定定的朝姓黄的学生看。那学生低下头又慢慢站了起来。
沈伟一拍桌子,吼道:“谁让你站起来了?大家晓得,我喜欢打球,不想竟然到了没人要的地步!(其实,如果尤先存不选他,姓黄的学生第二个肯定要选他的。)不要的还是自己的学生!”越说越气,越来越难听。不知是悔是屈是怕,姓黄的学生哭了,人长树大的!
姓黄的学生从此戒了篮球,他本来是一个球痞子!沈伟叫他上场,他只笑笑,一直到毕业,再没有出个场。毕业时,他从在县烟叶公司做事的父亲那里给沈伟要了几条烟,学生们都知道老师烟瘾大。沈伟感叹不已。这个同学最后考取了一个普通高中。沈伟调一中时,他已转到镇中读高二,成绩在前五名。
沈伟曾经带领由本校教师组成的校队与前来访问的各联队赛球。在球场上,他不仅是一个积极活跃的组织者,更是一个出色的中锋。他这个中锋,几乎跑的是全场。接球后,常常以高超的带球过人技术,从边线切入。三大步上篮,姿势优美,命中率高。不时赢得观众的喝彩声,这时候他便异常高兴。
可一当对方认准他是主力队员以后,就会派出几个人防他,他便时不时被弄伤,当然,他们的球也就输了。
客队走了,队友就埋怨他,说他不传球。他为自己终于没能打败对手而痛苦,又痛恨客队的野蛮,但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于是,就冲队友大发雷霆,骂他们是草包。队友们哈哈笑一阵,不当一回事儿,输了就输了!让他一个人去怄。
如果逢yīn雨天气,打不得球,就跟尤先存对弈。虽然沈伟败北的多,但输棋不输志的他,一定要再下一盘决一雌雄,试图败里求胜。这样,下的时间就长了,而末尾一盘又一定要是他赢。他窗户的灯光就通宵亮着,他还要完成当天的“任务”。
他们有些遗憾,坞堡寨中小学还没有像样的乒乓球台。
生活是充实的,也是紧张的。沈伟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七月三日晴这一段时间,我的生活充满了生气,内心里有充实之感。晚上一般学习到深夜(零点左右),黎明(五点左右)即开始了新一天的学习和工作。一天基本上打两场篮球赛,加强了锻炼,记忆力也强些了。白天比夜晚更紧张。端着饭碗进教室学生打了饭只能在座位上吃。赶起忙来,学生拿着学习资料上厕所。
不管是自己的自修还是学生的复习,我都很满意,也很得意。
无形中,在学生中树立了威信,似乎他们对我比对校长还怕。我有些喜欢我的这班天真活泼的学生了,有些喜欢上这教书的职业了,也许危险甚至可悲吧?
每当学生们为一个观点和一道习题争论不休的时候,你去那么一说,不乏荒谬和无稽之谈,他们总是颔首聆听,露出还有三分稚气而又似乎心领神会的笑脸。争论立刻停了,得胜的一方便向对方直眨眼儿。
但愿自己珍惜这金子般的时光,发扬殊死拼搏的精神,除看书,备课、上课、改作业以外,尽量少清谈少扯淡。年纪渐渐大了,时间不等人!稍一松劲,就意味着死亡!
下棋只能当做休息娱乐,调节一下身心,不必好胜,把时间耗得过长。打球是为了锻炼身体,转换一下注意力,不要怄气。
我正在绝望和光明的河里挣扎,要坚持扑腾到彼岸(起码,本科函授要考取),哪怕是旱鸭子,并准备付出牺牲。
近来,不知不觉对“她们”想的多了些,理智受到了感情的强烈冲击。后嗣多么重要,伴侣必不可少,而事业又是那么富有魅力的吸引着我那创痕累累的心。理智告诉我,我在执着的追求那个带有光环而又神秘未卜的东西,这使我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苦恼之中。我该怎么办呢?
还好,一切都在坚持着。自信:坚持就是胜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