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傲),飞出了M县,前三天已从Y镇中学驱车往N县教育局报到,说是带‘长’字号的。”
“那你说,我们能行吗?怎么个考法?”沈伟异常兴奋。
程仝朝尤先存望了一眼,他有些沮丧。
“中文函授,顾名思义,只考中文。有现代汉语、古代汉语、文学概论、写作等。据内部消息,明年还是招大四的chā班生,对象是专科毕业生。”
“翁校长只读过中师吧?”尤先存提醒道。
“或具备同等学力。”程仝俨然督学大人,“怎么样?沈伟。”
“我……”
“可能在明年秋天。”
“你准备怎么办?”
“志大才疏哟,我正是来找你商量的。”
“哦。”
又陷入沉默状态。尤先存拿起了教材,若有所思,但目光游离于教材之外。
“我们也考,他妈的,考就要考取!”沈伟决然的说。
程仝和尤先存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
人身上的潜能是无法估量的。一旦确定了奋斗目标,选定了突破方向,就觉得眼前是一片明灿灿的朝阳,那确定的目标,像强力磁场样牵掣着你的心,会使你忘却诸般烦愁、万千痛苦,而马不停蹄的去搏去拼去闯。
沈伟记着程仝走时说的“不放弃教学”的话,对学生抓得比以前还要紧。内心充实,情绪高涨,觉得一切都顺眼顺心。得意的神态似乎在向学生说:我有更大的前途了,我在向更高的境界攀登了,你们呢?自然,对学生说话也就格外响亮,充满居高临下的态势。
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他在正面墙上用一张大白纸写上“612”,后来又改成“412”,即早晨六点或四点起床,零点休息。这是需要毅力的。他告诫自己,不能丢下学生,也不能放松复习,折中的办法是拼命在白天里把属于自己的工作做完,晚上就潜心进入自己的“王国”,自己的小天地。
开头个把月,睡四个小时的觉,他不打盹儿,上课还是讲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只是一爬上床,就见到了周公,手里拿着烫金的证书。一醒过来,隐隐觉得屁股有些酸痛,那是坐长了硬椅的缘故。吃饭、开会和出个什么门儿,他一般不落座,使不明究里的人大惑不解。
他不敢怠慢。每当想到年龄渐渐大起来,想到自己垂暮之年后的情景,想到熟悉的人们,尤其是想到自己学生的前程,他就异常激动,想入非非,镇定之后,便更加努力学习,努力工作。
尤先存劝他,这样搞恐怕不行。一天至少要活动两个小时。像现在这样,只怕将来学也考取了,学生也“起飞”了,你人也累趴下了。
像应证尤先存的话样,渐往后,沈伟渐觉力不能支,屁股疼得不能挨椅子了,即使放两个枕头,也还是伤疼伤疼的。白天上课,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起床时间常在四点至六点徘徊。常有力不从心之感。他感觉到尤先存的话有几分道理。
尤先存建议,抽一定时间打打球,娱乐娱乐,沈伟觉得这个办法好。他俩在初中生中组织了一支篮球队,并把老师们也组织起来,勉强凑成一个队,每天中午和下午举行师生对抗赛。六七月天气,奔跑的得汗如雨下。打预备铃了,用凉水一冲洗,顿感神清气爽。
不过,在球场上,沈伟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一天,初三班一个姓黄的学生与尤先存选人。姓黄的学生球投进了,先选,他没选沈伟选了另一位老师,尤先存立即选了沈伟。
论球技,沈伟远远超出那位老师,但他的“个人英雄主义”也远远超出那位老师。不管是什么情况,学生不选自己的班主任,这是难以接受的。是轻视?是藐视?沈伟大怒而去。
这场球就没有打成。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