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兮领着宫人,站在那些跪着的大臣面前,道:“皇上并无大碍,诸位大人不必在此跪着。”
“臣等求见皇上!”一众大臣齐声道。
没谁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杜容兮见此,怒了,冲他们大吼:“你们想造反吗?”
可无人理会她,殿前仍跪着满满的大臣。
此时樊绣和姜舞领着一群嫔妃来,哭着要进去见孟桓,杜容兮拦下她们。不等杜容兮说话,樊绣就怒声道:“杜容兮,你一个小宫女,竟敢拦着本宫和诸位大人,可是你软禁了皇上,你们杜家有不轨之心?”
樊绣字字诛心,步步紧逼,硬是将杜家牵扯进来,让杜容兮难以自清。
一众的大臣便对杜容兮起了怀疑。
多亏陆海从德章宫里出来,他向诸位大人和嫔妃道:“皇上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请各位大人和娘娘不要在此扰了皇上休养。”
陆海一番安抚,众人不敢再闹,只有几位大人出来,与陆海道:“皇上病了这几日。朝中诸多大事,还需要有人定夺,可问陆公公,皇上可有什么旨意下来?”
陆海点了头:“皇上召王太傅、上柱国大将军觐见。”
这二人随着陆海进了德章宫,没多会儿,二人又随着陆海出来,陆海向所有人道:“皇上大病期间,特令王太傅和上柱国大将军代理朝政。”
不少大臣退了下去,嫔妃也都散了。
只有闻尚书还留在原地没动,他上前一步,与陆海道:“望公公去与皇上通报一声,本官有要事上奏。”
陆海应下,进了德章宫的,片刻就出来,与闻尚书道:“真是对不住闻大人,皇上不见您。”
杜容兮与陆海进了德章宫,她快一步进去,却见孟桓仍是昏迷于龙榻上,顿露出失望之色:“皇上没醒?”
“没有。”陆海叹声道,“是皇上早先就留下了密旨,若他大病,便有王太傅和上柱国大将军代理朝政。”
杜容兮在孟桓跟前坐下,看着他闭着眼睛,昏迷着,忧心不已。
“你要等到何时才会醒来?先前我还能帮着你稳固朝堂,可如今我着实难以帮到你。”
她眼下只是个宫女的身份,在那些大臣和嫔妃眼里,什么都不算。反倒会让他们觉得是杜家想把控朝堂。
眼下杜家权势也远不如从前,父亲又不在朝中,若孟桓当真就这么去了,宝儿是他的儿子,姜舞和闻尚书必定会有所动作,将宝儿推上皇位。
“宝儿呢?”杜容兮突然想起来,问陆海。
“皇上一病倒,素美人就将小王爷接走了。”
如今孟桓无子,那皇位终究是要传给宝儿的,更何况,孟桓给他起的名字:孟承玺。宝儿是注定要继承皇位的。
若孟桓一直醒不过来,最终有利的还是闻尚书。
杜容兮忧色忡忡,靠在窗前看着,开春了,外面的盆栽长出了嫩绿的芽儿来。她回忆起初遇孟桓的那一日,她坐在丞相府的屋檐上,孟桓一进府里来,她就往他身上扔了个石子。孟桓轻松的躲开,还一下子就跃到屋檐上将她给抓了下来,教训她:“你这石子若打到旁人呢?你可如何办?”
“打的又不是旁人。”杜容兮骄傲道,一拳打向孟桓的胸口。
孟桓一闪,丝毫未被打到,反而握住她的双手,钳制得她动弹不得,孟桓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很疼。
那时的孟桓看起来并不强壮,至少没有大哥那般强壮,所以她没有料想到他的力气会有那么大。
孟桓一反手。直接将她的双手反手钳制在身后,脚一顶她的膝盖,使得得她跪了下:“你跪在这儿好好反省。”
她可是杜容兮,在京城里胡作为非惯了,谁敢欺负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