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殷霜修炼了太阴功,便觉得无论什么剑法拳法用起来都变得得心应手了,当一年后她将功法修炼至第三重的时候,荡山上下简直震惊了。
“什么?才十五岁就练到第三重?”
“是呀,才练了一年!”
“天才啊,真的是天才!”
“这有什么,又不是没有过,当年曲非笑师叔才练了半年呢。”
“非笑师叔是奇才,谁敢和他比。估计下一任掌门非他莫属了。”
“你们说,非笑师叔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我看他上次比试,根本没用全力就拿到了第一!”
“那可说不好,他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
饭堂中,一群弟子围成圈讨论着。殷霜端着一只空盘从人群旁边走过去领饭菜,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们一眼,人群顿时沉默了下来。待她走过去,他们便又嘁嘁喳喳地讨论开了。
“你看那殷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下个月比武,也不知道能怎样。”
“我看她压根就不可能参加,门派里的比试,她一次也没参加过。”
殷霜早就听说了比武的事。这是荡山五年一度的门派内比试,凡十四岁以上,无论辈分高低,皆可同场比试,按照各自旗号分组,优胜旗号下的弟子,将得到两年后参加江湖论剑会观阵的机会。封国的各路武林高手,都将在江湖论剑会中出现,对于学武的弟子们来说,这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最近一连几次比武,都是曲非笑的鹰旗胜出,其门下弟子也是张狂一片。但曲非笑执法严格,若弟子们敢四处挑衅,便要重罚,所以虽然鹰旗弟子在门派里趾高气扬,倒也没闹出什么乱子来。
殷霜默默地思索着怎样才能说服苏白芙让自己去比武,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没留神夹了一筷子辣椒放在了嘴里,顿时喉咙里像着火一样又热又疼。她猛地咳了两声,引得周围人纷纷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殷霜生平最是不愿在人前出丑,硬憋住了咳嗽,神色佯装平静地端起那碗淡的似刷锅水般的汤,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看她似乎没什么要说,于是也便不再理会她。
喝过汤之后,殷霜又偷偷噎了好几口馒头,这才将喉咙里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压了下去,一抬眼,只见苏白芙进了饭堂,正端着饭碗向她走来。
她在殷霜旁边坐下,端详了她一番:
“你怎么了?哭了?”
殷霜没说话,抹了抹被辣出来的眼泪。
“谁欺负你了?”苏白芙挑着眉毛问,似乎不相信有人敢欺负这个煞星。
殷霜心生一计,连忙吸吸鼻子:“我听说下个月要举行比武大会,我很想去,但是怕师父你还是不允。我一时委屈”
苏白芙嘴角一抽,心中有些不好受:“我不让你去,是怕你输了,从此失去信心。”
“可是您一直说我并不差。就算不如别人聪明,我也把太阴功练到第三重了呀。”
苏白芙心中一软,皱眉思考起来。确实,她一直没怎么表扬过殷霜,这是怕她骄傲自满,也怕她一旦发现自己的武功高出同辈许多,便要生出事端来。但是老是这样打击下去,也未必是好事,再说弟子们对她的质疑一直都不少,殷霜多少也听到一些,倒也不妨让她去试试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
于是点头到:“你去吧。总之也满了十四岁,我这次不拦你。”
殷霜忽然咧嘴笑了一笑,却马上收住了,又沉下了脸,用手擦了擦眼睛。其实眼中已经没有泪了,但她忽然发现这招对苏白芙还挺管用,还是装了一番。
“想笑你就笑,憋着干嘛?”苏白芙不屑地撇撇嘴。
殷霜道:“师父从来都不大笑,所以我也不能笑,笑起来显得得意忘形。”
“我不笑,是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