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安睁开眼睛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穿越过来就听到哭声,能有好事么?
他醒来第一个感知是痛,无处不痛!
好吧,又是这样,连痛楚的感觉也分外熟悉,那就当作穿越后遗症好了乔遇安躺在草席上默默内牛,但是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痛,老天爷呀,就当一回亲妈好不好?放过他的菊花吧!
乔遇安扭动脖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恶劣。
这种像猪圈一样臭烘烘的地方,真是人呆的吗?
然后他又把脖子往另一边扭,看到那个发出哭声的人——衣不遮体,明显带有一身情/欲痕迹,蓬头乱发地俯趴在地上,手脚冻得发青发紫,难怪哭成这样,确实挺可怜的。
乔遇安低头一看,他也想哭了,自己同样光溜溜,胸口还有好大一片白色液体。
并且那些液体有的已经干了,像浆糊似的粘在皮肤表层,非得使劲地揉搓才能弄掉。
等他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之后,只恨不得把眼睛哭瞎,到底谁写的剧本?怎么越穿越坑爹了?上一次只是被六王爷蹂/躏,这次却换成被一大群男人蹂/躏,一大群!难不成本尊被活活轮死了,他才有机会灵魂附体?老天,你一定要这样安排吗?
乔遇安看看这间简陋棚子里的几个人,都是年轻男子,都是浑身狼藉,都是专供男人发泄的军妓。此时他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上次好歹是头牌小倌,这次,呵,看来比牲口还不如呢。
他费劲力气才挣起身子,扯过棉被盖到身上,那铺天盖地的臭味,几乎把他熏死。
但是被冷死和被熏死之间,乔遇安只能选择后者。
过了两天,乔遇安不但把情况大致弄清楚了,即使再突然有士兵冲进来,随便抓住哪一个男子泄欲,他也能面不改色的装死了。果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没有适应不了的环境。
他们呆的棚子并没有上锁,门大大敞开着,走出去便是军营,不时能听到操练的声音,还有看到巡逻的队伍。屋里的人当然都不是自愿成为军妓,他们有的是俘虏,有的是奴隶,还有的是平民百姓。尽管门开着,他们也可以自由在军营里行走,但是鲜少有人敢逃跑,因为一旦越过军营范围的地界,立即会被乱箭射死。
当然,也有受不了欺辱c自找死路的人,但显然不是棚子里的那几个。
乔遇安发现,这次穿越待遇比以前差了,可是有一个好处,不用时时刻刻装逼。这里谁也不认识谁,为了方便管理,也不问他们的名字,通通按照入营的顺序从一排起,乔遇安排在最后,所有人都管他叫小九。
“小九,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好像看着和我们不一样。”
那天哭得差点断气的人,小七说。
乔遇安自个又看不到,啃着馒头,懒洋洋说:“怎么不一样了?”
“我看看。”小七凑近他,捧住脸仔细观察:“我形容不出来,你眼珠子好奇怪,淡淡的,绿绿的”
乔遇安哦了一声,继续啃馒头,天太冷了,馒头又硬得像泥团一样。
“你的眼睛真好看。”小七从怀里抹出一包肉干:“嘘,别让其他人看见,我悄悄分你一点。”
乔遇安眼睛一亮:“谢了,你从哪儿来的?”
“呃昨天,武校尉给了点赏钱”
乔遇安看见小七结结巴巴,一副羞于说出口的模样,心中了然。
军营里,大部分士兵都不把他们当人看,而是当成想上就上的茅厕,可是也有例外。
有些军衔较高的将领,也许是抹不开面子,完事后对丢下一点赏钱,这丁点钱拿到市集也就能买一只鸡鸭,而在军营勉强能从伙夫那换一只鸡腿。其实营里的很多东西都能换,关键是有没有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