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上凌音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唇畔。薄唇轻轻一动,他便已绵缠的亲吻上了她的素手玉指。
感受到周身有酥麻之感如电而过,凌音怔怔的望着他薄长如画的眼,就似被他的冶艳轻媚蛊惑了心神一般。
只觉浑身已无力轻软,她竟是奈何不得这个在自己面前肆意妄为的男人。
霎时,听闻到不远处有巡府护院的脚步声缓缓而近,凌音终是拉回了意识。
正待她欲开口阻止之时,琊染却如早已预料到般,将她本触在自己唇上的指回转到了凌音唇上,封住了她所有的语言。
此刻,她指尖上仍盘恒着他滚烫的温度,而他唇间那淡淡的烈酒气息亦是徐徐的透过芊指,倾散在她的唇上。
目光不移的看着眼前男人在月夜下倾美无双的容颜,凌音的心脏竟是无法自控的怦然一跳。
这一记毫无征兆的跃动,不仅让她的胸中酸胀难耐,更是让她在静幽的夜晚,第一次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之音。
翌日。
一大清早在荷苑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后,凌音就径自去到了院中。
昨日夜里,琊染在送她回厢房时提议道,既然她已恢复了身份,也无须一直闷在别院中,可去到街上四处走走。
一眼瞧见那男人正立于马车旁候着自己,凌音思及昨晚与他的种种,便是微有闪烁的轻垂了眼眸。
缓步行至琊染身旁,她抬眸看了眼他,开口道:“你的烧退了吗?”
并未言语什么,琊染只是几步行至马凳旁,朝她微微伸出了手。
明白这男人是让自己亲自去感受他的温度,凌音低眉之余,还是将手搭上他的掌心,徐徐踏上了马车。
此刻,她所触及到的暖热并不如昨夜那般灼烫,看来他已全然退了烧。
不动声色的依在小塌旁坐下,凌音将身子倚上车壁。
随着马车缓缓启动驶离别院,她将目光落向了马车的窗外。
一路行至盛京的街市上,她看着路旁的楼宇摊贩,却已然失了往昔那般爱瞧爱逛的悠然心情。
片刻功夫,待凌音感受到马车的晃荡徐徐止住后,她才收了目光,将视线落向了琊染。
“我还有些事要去办,且在此将你放下。”眉目淡淡的朝她道着字句,琊染将她落寞浅忧的神色尽数收入了眼底。
轻饮了一口杯中茶水,他缓缓道:“四处走走看看,心情当是会好许多。”
兀自点了点头,凌音不再看他,只是起身朝了马车的后方行去。轻踏马凳下到地面,她转身看向了朝别处移动而去的蓝色马车。
此刻,她忽的忆起竟是忘记与他说,自己昨夜在宫中见得绾绾一事。
看着深秋中,街市上带着凉意的脉脉景致,凌音静立在原地顿了许久。
忽的觉得心上涌出一抹微酸的苍凉伤怀之意,她用手轻抚过眉眼,开始随着自己的心绪漫无目的地行着。
一路垂眸看着脚下的青砖街面,待她终是徐徐抬眼之际,映入她视线的,却是凌府的匾额。
此刻,正有几人架着竹梯欲要将那匾额取下。这匾额上的字迹,乃是凌怀安亲笔所写。心中泛出一阵酸楚之意,她快步朝几人走了过去。
“如今这凌府不是教皇上查封了吗?为何还要将匾额取下?”压抑住心中的焦急,她声色如水的开口相问。
一旁指挥几人干活的工头看了眼凌音,应道:“此处已教官府给卖掉,往后不会再有凌府了。”
目光轻轻一凝,她继续道:“这座宅子卖给谁了?”
“不知道。”一手将凌音推置到旁侧,工头开口道:“姑娘,我们这里忙着呢,你若无事便去别处逛逛,莫要在此扰了我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