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舍弃了脸皮,真诚跟随在他左右,巡查布防、指挥备战,无处不在跟狗皮膏药一样。那你进步啊,进步给我看呐。
好在眼下就是个建立战功的好时机:“过来,跟我商讨,这里怎么打?”
“这是什么……”宋恒走近一看,愣在那里,不是地图,也不是沙盘,什么东西?
“司马隆的三重剑境。”寒泽叶低声说,“你有信心破吗?”
当寒泽叶率众去攻夺司马隆营寨,需要一个先锋破司马隆剑境。
“等等,不是暂时休兵了吗?”宋恒问,他想学战法,又怕失正义。
“加急情报,说金军才立誓就背盟了。”寒泽叶虽然有正当理由,但如果真的金宋休兵,他也会做个刺客去暗杀司马隆,三年后的陇陕战场他可不要看见这么个人阻碍林阡。
不过现在既然堂堂正正打,那就让宋恒去揽了这个对手,也是时候给宋恒建功立业了。
“你没和司马隆仔细打过,认真听。”寒泽叶于是把自己所领悟的碎步剑剑境画了出来,“碎步剑最可怕在它的第三层剑境,内力在他之下的人,只要以求胜心境去打,必将被他吸撞到碎步剑上。从前,还能利用司马隆的‘迟钝’来破,奈何从平凉之战过后,他剑法便已不再有这个破绽。”
“既然无解,该怎么打?”宋恒掂量自己内力不在司马隆之上。
“无解?那是还没遇到浪荡子的司马隆,后来在铁堂峡里,他与善于破局的浪荡子交过手。”寒泽叶说。
“哦,浪荡子,就是那个‘能够在第一时间凭直觉感应到敌人的招式哪处最可能被破,然后放弃其余区域,集中全身气力来专打这一块,过程中或许会有些小损失,也未必能立即破解敌人这一招,却必然能撼动敌人这一招’的奇人。”宋恒知道,那人眼里,天下武功,没有一招不能被破。
“可惜他与司马隆交手时间太短,所以只提出撼动的可能,不一定一次就破解。需要尝试。”灯下,寒泽叶尽可能详细地告诉宋恒需要注意的细节,“明天你便如我所说的这样打。牢牢记着,我所告诉你的,永不及他如今已有的。”
宋恒虚心接受:“绝不轻敌。”毕竟他迫切需要证明自己。
初四凌晨,寒泽叶与司马隆便正面交战。守关金军居高临下,初战杀败宋军先锋;寒泽叶率主力浩荡开至、身先士卒继续仰攻,司马隆亦亲临城楼、弯弓搭箭射杀宋军;受挫后寒泽叶竟垒石造山,司马隆急令兵将扎高城楼;寒泽叶即刻开始掘地道,司马隆果断决定挖壕堑。便这般你来我往不可开交了数个时辰,终究是寒泽叶吃亏落了下风。
司马隆见寒泽叶强攻不下有败退之象,决定由完颜纲在宋军退路上预设伏兵、侧翼出击、将寒泽叶等人围困到南山窄谷聚歼。“旁人俘虏后可以招降。寒泽叶此人,留不得,杀无赦。”司马隆和寒泽叶之间,不珍惜,一定是相互的。
然而,“拔人之城非攻也。”寒泽叶怎么可能是真的强攻,不过是虚晃一招,表面与司马隆三千对两千五,实际却是由宋恒率五百精锐,天明前绕道攻袭其防守薄弱处,趁其不备由另一角突入城内。
司马隆缓过神来时,城寨已被宋恒这奇兵和寒泽叶这正军联手拿下,彼时寒泽叶寒枫鞭正与完颜纲等人缠斗,宋恒当仁不让持玉龙剑而来直袭到他司马隆身边。
九分天下,名不虚传,剑境斑斓瑰丽,与之一照面,周遭一切都变淡雅。先一剑刺来有“桃花乱落如红雨”之美之急,后一剑奔赴有“踏天磨刀割紫云”之色之激。外表美不胜收,难怪据说小姑娘们爱围着看,可打出来的都是字面意思而已,内涵远远不及寒泽叶霸道凌锐,然而奇怪的是,瞎猫捉死耗子一样地、十招有八招能害得司马隆第三层剑境出问题……
司马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