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她都抓轻了!
“昨晚何阿姨给你打电话,我怕她担心就接了。”陆怡璇小心翼翼地正色询问,“唯钰怎么了?”昨晚她擅自做主接了付青洛的手机,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一阵哭喊的,听上去很像付唯钰的声音。
“受了点伤,已经没事了。”付青洛淡淡说道。
陆怡璇没有继续开口追问,因为已经感受到他似乎并不想更多的提及付唯钰。在外人看来,她跟付青洛两个般配得仿佛天造地设,所以说,即便是亲耳听见亦或亲眼看见的,也都可能不是真的。何玫阿姨久居澳洲许多年都不曾回来,若不是事态严重,他是绝对不可能将电话打到澳洲请何阿姨回来的。
“对了,”陆怡璇耸耸肩,甚是仔细地跟他继续报备,“还有一通电话,是个女孩子,”她眼中的神色有几分戏谑玩笑,“要是那个柠柠的话估计你得好好跟人家解释解释了,因为我刚说完你睡着了之后她就挂电话了。”
付青洛一怔,随即丢下手里的衣服就大步朝手机走去,开机按了几下之后,站在不远处的陆怡璇便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付先生的面色越来越阴沉诡异。
“我说,”她睁大眼睛看着付青洛,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他,“不会真的是那个柠柠吧?”
那种懊恼中又隐隐透着喜色的复杂表情,陆怡璇没有看懂。她本来还想说要真是那个柠柠她可以勉为其难地出面帮着解释一下,可是付先生看上去根本没有这种困扰。
他抬头高深莫测地瞥了陆怡璇一眼,将手机丢在床上,付青洛转身快步进了浴室。
知道他这支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的确是杜柠打给他的,那串新的号码他还没有将它存入手机就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了,她约他见面的那天,就是用这支号码打过来的,想来,应该是回国之后临时办理的。
他没有回拨过去,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不同的打算跟考量,他想看看,在她心里,自己究竟有几分几两。
只是,再怎么运筹帷幄的,终究也还是人不是神,那时的付青洛并未预见,错过的这一通电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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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来g市,杜柠一天也没有睡踏实过。
总是做一个窒息惊骇的梦,她在水中苦苦挣扎,岸边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游不过去,许濯面无表情地站在岸上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直到她彻底失去力气沉入水中突然自睡梦中惊醒,仍旧心有余悸。
悄悄去过医院两回,并没有与罗辛打照面,只详细地跟医生了解了陶陶的状况,身体情况还算稳定,但也许,会一辈子都这么稳定着。
杜柠知道,那是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意思。
她有家不能回,在英国那些朋友眼中,le一n这个人大概是突然人间蒸发了,可是你看,太阳每天仍旧兢兢业业地东升西落着,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还照常运转着。刻意没有跟范晓舟他们联络,因为很怕会被问及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生活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进退维谷,四面楚歌。
那天,付青洛亲口说陶陶收了他两百万,杜柠很清楚,他是在告诉自己,当年的事,陶曼已经跟付家私下解决了,再翻下去,每个人都不会好过。
长兄为父,有其父必有其女,走到这一步,杜柠相信,付家每一个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都是一流的。杜柠觉得,她的人生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最坏的都已经经历过了,如今,不管要面对是什么,也都是心无畏惧的。
可是,她却唯独忽略了杜家。
九月三十日,与付青洛见面时隔三天。
杜柠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当年陶曼进行精神疗养的治疗中心,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