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日，芷晴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凤栖霞灭了，可眼下卫凌萧在场，她不能有任何动作，只能任由凤栖霞掐紧自己的喉咙。凤栖霞发疯似的，力气极大，芷晴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玉竹见状，上前去拉凤栖霞：“三小姐，你快放开小姐！”

    凤纲见芷晴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赶紧让下人们拉住了凤栖霞，生生把凤栖霞拉开！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掐死这个大灾星，让我为姐姐报仇！”凤栖霞挣扎着又要上来。

    凤纲气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月儿是你姐姐，晴儿也是你姐姐！”

    “不！她不是我姐，我姐姐叫凤栖月，她是灾星，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凤家的扫把星！爹，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她把我们家害成这样，还不够吗？”凤栖霞大吼大叫道，恨不得将芷晴千刀万剐。

    玉竹搀着芷晴坐起来，芷晴摸着被掐得辣疼的脖子咳个不停，心里骂道，你妹的，你要掐就狠命掐，直接掐死我，我就回狐界了，掐得我半死不活的活受罪，太抑郁了！

    凤纲面色惨淡地望了望芷晴，没有回凤栖霞的话，转身对着卫凌萧垂首道：“萧王爷，小女命该如此，也是她的造化，微臣谢萧王爷关怀。微臣要给月儿处理后事，就不留王爷了，免得王爷沾了晦气，怠慢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凤纲脸色苍白，有气无力，一脸颓然，卫凌萧也知此时留在凤府太不合时宜，安慰道：“凤大人节哀顺变，既是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

    “王爷慢走。”凤纲躬身送客。

    卫凌萧临走之前用复杂的眼光看了芷晴一眼，没有说什么，和两个太医离开了凤府。

    凤栖月的死，让芷晴更加坐实了灾星的罪名，连太后都有些心惊，这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宫宴上还活泼乱跳地表演些新鲜玩意，怎么转眼就去了？

    知道凤栖月没死，芷晴慢悠悠地带着玉竹回偏院，该咋地咋地。玉竹就看不明白了，这小姐也太淡定了，虽说和凤栖月谈不上多深的姐妹情，但好歹也流着同样的血，小姐如此漠不关心，毫不伤心，未免太薄情了。

    “小姐，凤栖月死了，你就一点点一点点的难过都没有吗？”玉竹闷闷地问。

    芷晴靠到榻上，随意拣了一本书来翻，声音清淡：“没有。”

    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倒让玉竹有点不知该怎么着了。玉竹双手搓着衣角，好半天才嘟囔道：“那万一要是有一天玉竹死了，小姐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有我在，阎王爷不敢来收你。”

    “我是说如果。”

    芷晴抬眸平静地望着玉竹：“没有如果，等你死了那天我认真感受一下再告诉你。”

    “小姐！”玉竹气得直跺脚。

    芷晴瞧玉竹被自己气得抓狂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补充道：“哦——忘了，你死了，我再告诉你，你也听不见，我就写成字条烧给你吧。”

    “小姐，你太过分了！”玉竹恼了，甩手离开，“不理你了！”

    芷晴悠悠缓缓地说道：“中午我想吃鸡。”

    玉竹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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