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你怎么来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望着面色沉重的奈墨玉,有些惊喜有些疑惑。“冥浅,最近有事发生吗?”奈墨玉坐在雪灵山一处隐蔽的木屋里,看着偶尔来这里收拾的护法——冥浅。
“白童子说你出门了,说是不想见他们,怎么会选择这里?”冥浅将一朵倾雪容插在屋内的花瓶中,“盟主,那朵哪里去了?”倾雪容自采下养在水中可三月不谢,四月含香。
“那朵,送人了。”奈墨玉无所谓地摆摆手,仿佛这种极其稀少,整个雪灵山只有五株的话像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白莲。
看到奈墨玉这个样子,冒着巨大危险替他采倾雪容的冥浅的心,陡然碎成了几瓣。
“盟主,我”冥浅望着那个慵懒的又极其干净的人,欲言又止。“冥浅,你知道自己这次的人物并未完成吧!”奈墨玉不留情面地说,“你知道他已经有些喜欢她了吗?”冥浅没有答话,当初明明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为奈墨玉收集信息,但由于她想为你保持完整的自己,结果只能让那次任务不了了之。
虽然最后奈墨玉并未因为她的擅自行动而怪罪她,但是冥浅的心却一天凉似一天,因为她知道奈墨玉的心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冥浅,你说枯草能在雪的滋养下再次焕发生机吗?”奈墨玉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倾雪容,“好像我又多想了。”奈墨玉清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看得冥浅一阵心寒。
“盟主,属下告退。”冥浅慌不择路,再待下去,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无法接受,但她却甘愿为了他奉献。难怪世人说爱情从来就是一副蛊惑痴男怨女的毒药,明明知道厉害还是选择义无反顾,是世人痴还是它的诱惑大?
奈墨玉看着倾雪容雪白的花瓣,若有所思。
水墨颜手中提着一捆书踉踉跄跄地在通往雪灵山山麓的小路上,半天也不见她停下来喘一口气,还时不时地往回看,生怕夜墨渊一反悔又不让她离开青冥宫。
天空中仍旧飘着星星点点的雪,又滑又狭窄的小路可害苦了丝毫不懂武功的水墨颜。
经过疯狂的一夜,早晨她强迫自己醒来,就是为了在他醒来之前彻底离开。半年之间,虽然从未有过缓和的时候,但昨晚那一句“雪从来都不会脏”悄然融化了她内心沉积的怨。
她知道夜墨渊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这样对她,所以她和他之间没有恩也没有仇。就是两条错误相遇的线,终有一天会回到最初的轨道,像是从未遇见过彼此。其实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再也排斥他的温存,甚至害怕看到清醒过来的他,所以“逃”是唯一的选择。
说真的,水墨颜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身上未带分文,且又累又困,真想不顾其他席地而眠。
但是她害怕夜墨渊,害怕重新被抓回那个牢笼,所以躲进白雪皑皑的雪灵山也是不得以的选择。只是,她还不知道奈墨玉在这里。要是她知道,宁可饿死在外。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他的举动和眼神,聪明如她的水墨颜怎会不明白?
实在走不动了,水墨颜解下灰鼠斗篷,将那捆银鼠斗篷包裹的诗集放在身边,靠着一棵树坐下。
雪灵山上的冬天相思苦草长得分外茂盛,即使是临近年关大雪纷纷,也隐藏不住那一抹绿到让人不敢逼视的身影。
“相思苦。”水墨颜伸手采到一株,它并不稀缺,却只有腊月才生长,而雪灵山的冬天根本不会有人冒险来采这种毒草,所以才显得如此珍贵。她从小就喜欢研究可以入药的花草,对于相思苦c赤血姬还有倾雪容她早已耳熟能详。来到乾宇国,能看到这三样宝物,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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