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吻印满了水墨颜的脖颈,她没有反抗:“皇上,这就够了,以后,不要再来了。”她伸出手环上夜墨渊的腰,雪花又悄悄落下,无声地融化。房间里,人影重叠。
奈墨玉的心越发痛了起来,他不懂水墨颜为什么没有反抗,为什么任由他抱着,可他不知道,水墨颜的心早就碎了,在十岁那年,被父皇惩罚,再也见不到沐子枫后。
沐子枫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与奈墨玉相比,沐子枫同样的温柔,同样的聪明,甚至是同样的气质。可以说,水墨颜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沐子枫才和奈墨玉成为朋友的,当然没想到,被她视为哥哥的奈墨玉会喜欢她。
另一边,水墨颜被夜墨渊压在身下,缠绵悱恻的吻堵住了她的喘息。夜墨渊双手解开她的裙带,雪白的粉肩从厚厚的棉褂中露了出来。他毫不留情的热吻种下了数粒红莓。水墨颜不再挣扎,长发散乱,旖旎满室。
“梨香满堂不闻莺,零思散入雪倾城。
无怪轻生君不顾,只怨寓寒冷万卿。
卿本佳人我本萍,雪灵相逢怜思情。
流落余音宣城笛,花开花尽花未生。”
奈墨玉不自主地吟出口,心痛,难自持。不管留了多少东西在青冥宫,转身向都城——宣城的雪灵山奔去。
水墨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梳妆镜前轻轻打理凌乱的长发:“皇上,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还你救国之计,你还我自由。”夜墨渊套好中衣,一脸慵懒:“你为什么不学其他人来讨好朕呢?朕能给你一切,包括皇后的头衔。”
水墨颜冷笑一声,声音竟有些凄惨:“皇上,你以为我嫁的是这些吗?权亦或是钱,我自小就没有,也不奢望有。如果我能不受别人的打扰安静的生活,我愿意用一切交换。皇上,我之所以不自称‘妾身’,就是因为我从未想过做皇上的女人。”
夜墨渊挑挑眉,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嫁朕?”水墨颜站起身,来到床前:“皇上,您说掉落在地上的雪是纯洁的,还是肮脏?”“脏?琼瑶入泥犹洁白,岂会脏?”夜墨渊伸手拉住了水墨颜,一使劲就让她跌坐在怀中,“雪从来都不会脏。”
水墨颜没有答话,反而笑了:“皇上,我像雪吗?”没等夜墨渊开口,她自顾自地说道:“我哪里配做雪?为了逃离坤夜国的权力斗争,为了逃离永远被当做棋子的命运,出卖了自由,换来的只是一隅看似平静的阴凉,我还算雪吗?”
夜墨渊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末了,方闷声开口:“朕答应还你自由。”一寸一寸抚上她的脸,细滑如脂。
水墨颜眼角慢慢蓄满了泪,夜墨渊的心猛烈地碰撞着,竟是无限怜爱。“月,原谅朕。最后一次了,朕不想让她痛苦。”夜墨渊在心中轻轻说,温柔地做着最后的道别。
阳光冲破夜幕洒在并不精美的大床上,夜墨渊从梦中醒来,习惯地向旁边揽去,却是空空如也。
“她,真的走了。”一时间无限落寞。耳边还残余着她温软的声音,臂弯中还有她淡淡的清香,却像梦一般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想起昨夜眼中盛满泪水的她,想起最后一次听她讲“雪”,竟心痛得难以自持。
桌上摆着简单的早膳,夜墨渊尝了一口,有些凉了,看来走得远了。凉凉的粥含在口中,像是永远冷冷的她,却美味得让人无法忘记。旁边还有一封信,夜墨渊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皇上谨启:
庚辛交替。目日月之升降,已半载。妾自坤夜而来,本为吾国与贵国之和睦。如以妾一人之力而睦之,妾自是甘愿。无奈妾身自微贱,实难胜贵国之妃,得君之临幸实属难焉。
妾思笼外之天地,冒大不讳之语恳求于君,幸得恩准。妾感激之心不胜以。身自菲薄,难承圣恩;雪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