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为了迎接皇上的到来,阿浓一直躺在床上‘养病’,连林渊那儿也没去,只能靠着海棠每天将他的情况口述给她听。
“他的恢复状况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再休养个十来天,就能下地走路,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到处蹦跶了。”
阿浓点点头,道:“他有没有问起过我?”
白海棠一笑:“问了,没有你的大名,我怕我压都压不住他,这厮实在太冷。”
阿浓正准备回答时,突然听到屋外又异动,白海棠也听到了,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白海棠赶紧扶着阿浓躺下,从荷包里抽出银针,飞快的施针。
看着床上的阿浓渐渐陷入昏迷,脸色也不见刚才红润,白海棠才停下,收了金针往门外走去。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白海棠推开门便看到一大批劲装官兵拿着火把鱼贯而入,随后进来一位眉色冷清,眼底看得出慌乱的俊逸男人,从衣着气场上看白海棠知晓他就应该是当今皇上。
朱正瞄了眼其貌不扬的白海棠,冷冷又急切问:“她在哪里?”
白海棠没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出来的房间。
几乎是白海棠指示的同时,朱正已经拔腿进了房,留下一个背影。
下一秒,从房里出来两个个男人,一个对白海棠恭敬道:“这位姑娘,请您进去一趟。”另一个吩咐人赶紧去找太医,要快!
白海棠依旧没说话,抬脚走进房间,便听到哪颇为冷冽的声音:“她怎么了?”
盯着绣床,白海棠看到皇上轻柔的抚摸着阿浓,似在对待珍宝,而他眼神极为复杂,害怕c痛苦她不介意给他加深这些情绪,顾言简意赅道:“外伤不重,身中剧毒,还有小产。毒我已经给她解了,但她必须得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果然,男人的脸色即变,看着床上的人眼神更为情深,当听到小产字样时,脸上显现出难忍的惊愕与痛苦。除了眼神,白海棠实在看不出男人的情绪,与眼神相反,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峻,身处这间房,她陡然有种寒冬到来的错觉。
紧紧握住阿浓的手,朱正脑海里出现昔日阿浓伏在他肩上诉说着她对他们孩子的期待。如果让她知道这个她期盼已久的孩子没了,她一定会伤心,他不忍,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快乐的,他亦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这份快乐!
此时,蒋权带着一群太医进来,朱正敛去神色,模样冰冷的道:“过来给莺婕妤看看。”
听到这不同以往的声音,太医们心中一惊,为的太医诚惶诚恐的应了声‘是’,走到床边跪下,打开药箱拿出丝巾铺盖在阿浓手腕上,开始诊脉。
随后,太医的诊断与白海棠所说无异,朱正便让他下去开药。
岂料此刻,白海棠阻止道:“我已经给她用了我的药方,不需要旁人再开药。”
朱正冷冷的瞄着白海棠,太医之见状,为了自己的小命,朝着白海棠微微一笑道:“姑娘,请问婕妤的病一直是您医治的吗?”
白海棠道:“是。”
“可否让老夫看看那药方?”
白海棠走到桌边,拿起那张她早已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太医看到药方时眼睛为之一亮,如获至宝的看完,点点头,他语气带着惊喜的朝着朱正躬身道:“皇上,莺婕妤受伤颇为严重,方才微臣给莺婕妤把脉已查莺婕妤无生命之忧,这位姑娘医书必是高端,如今看了药方,真乃神人也。”
朱正挥手命他下去,又吩咐蒋权去准备一下,随时准备回宫。
白海棠像是眼里没有这个皇上似的,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完全不管朱正看她的眼神,悠悠道:“阿浓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之一,她今日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不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