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家也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可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才爬到从二品的位份上。因她无子,想要再往上,几乎没有可能。
可那个贱蹄子,短短一年光景,就已经是从三品婕妤!
这叫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恨!
早知她刚进宫时,就该压制她,她称病时就该弄死她!
可惜,白白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她不该轻视她,不该觉得她只是那个秋府里好拿捏的小庶女。
想到二妹即将风光大嫁,她的心口亦是阵阵抽痛。身为嫡长女,母亲从小便是培养她,只为嫁入宫中,光耀门楣,她也以为嫁入宫中是荣耀无比的,可进来才知道,这里是一座争斗不止的牢笼。曾经自以为是最优秀的她,却不知原来这世上比她优秀,比她貌美的女人多如牛毛。
每每在那儿孤寂的夜晚,她心里的恨止不住,她恨娘,为什么要将她推入这火坑。可恨有什么用,进了皇宫,若还想出去,那便只有死。为了自己,为了娘,为了家族,她只能保全自己,警惕自己不能犯错。
想想还真是可笑,她原是府里最得宠的嫡长女,可如今却过得最为落魄,只是表面风光罢。秋意浓虽为庶女,可她有爹爹的疼爱,她有皇上宠爱,太后怜惜。二妹病弱,可她将嫁大将军,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
呵!如今她只要一想到二妹,便心酸。
她那个妹妹常年在病中,从不出秋府的门,致远将军是通天的本事才慕名找皇上赐婚。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还不是娴妃卖了个人情给秋意浓那个小贱人。
世人都知致远将军与娴妃的兄长关系极好,若不是有人有意撮合,致远将军怎么会想起她那个病弱的妹妹。娴妃屡屡示好秋意浓,如今却想这样的法子,可见娴妃还真看重那个小贱人。
她不能再畏畏尾,继续沉寂下去,淑妃太过于瞻前顾后,跟着她不会有出路,还不如自己去争夺。好在她还有娘亲的支持,如今想想,二妹嫁得好,对她也是一大助力。
秋意浓如今甚是得宠,她一定要比娴妃更早一步拉拢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中午用膳之前,皇上来了霁月阁一趟,正好如圭准备出门去送汤。见皇上莅临,阿浓也让如若赶紧制几盘小菜,岂料皇上居然想吃阿浓亲自做的菜。
阿浓虽然应下,却也矫情了一番。先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做得不好吃,又拿来说嘴。
在皇上全程目视下,阿浓面不改色的切菜c炒菜,倒是难为了一直在灶台后生火的如若,虽然上次主子跟她说了很多,她也确实不那么怕皇上了,奈何皇上存在感太强,气场也太过于强大,她还是忍不住心惊。
“皇上,您还是到外边去等吧。”等着锅里水开时,阿浓嘟嘴道。
朱正站在阿浓身后,扣着她的腰,抚这她柔腻的脸颊:“朕想看浓儿为朕洗手作羹汤的模样。”
皇上每吐一个字,那呼出的热气都吹向阿浓耳边,扰得她浑身软。小小推拒了□后的人,阿浓道:“皇上站在这儿,臣妾的丫鬟都不敢生火了,到时皇上可就没得吃了。”
朱正随即撇了眼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如若,冷声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勿需顾忌朕。”
如若诚惶诚恐的起身屈膝:“是。”瞥见那两人双脚前后站着,如若此时是连头都不敢抬了,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命苦,厨房这种地方都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阿浓娇嗔了瞄了身后人一眼,低声道:“皇上。”
“恩?”
“手拿开好么?臣妾得炒菜了,不方便。”尼玛!那只手什么时候从腰跑到胸部去了!
朱正置若罔闻,低沉道:“朕舍不得。”说着,还加重了手里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