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贵仪离去后,德妃看着桌上那两罐朴实的蜂蜜,眼眸微动,嘴角溜过一丝淡笑,隧吩咐山月将蜂蜜兑了点温开水,她要准备饮用——
将茶杯递给德妃,山月担心道:“娘娘,若真要喝,这东西还是让太医先检查检查吧。”
将杯沿靠近嘴边后,德妃淡淡道:“本宫不是相信她,而是觉得她不会这么蠢,在亲自送来的东西里下毒。”
“奴婢觉得娘娘还是不要饮用的好,这蜂蜜哪有那种功效,奴婢就从未听说过。”
德妃对山月的话置若罔闻,慢慢的喝完杯中清甜的蜂蜜水,不同于往日喝到的那般有股浓郁的味道,这蜂蜜水入口回甘,一点都不腻味。而喝完后,她竟然觉得身体的疲惫一扫而散,这几天忙于宫务与皇儿之间,她总是会额间隐隐作痛,但是那隐痛就在方才散去。
望着杯底的拿点橙黄,德妃有些难以置信,这蜂蜜难道真如莺贵仪所说那般能治好皇儿的病?她方才试过,确实很神奇,想必这蜂蜜应该是蜜中极品。她素来与莺贵仪无仇,也没有过利益纠纷,这次雪中送炭到底是为何?
罢了,若这蜂蜜真能治好皇儿的病,就当她欠莺贵仪一个人情,待日后她若有难,她自当帮她一把。
山月没等到主子的回应,又道:“娘娘,这蜂蜜奴婢还是拿到库房放着吧。”
德妃放下茶杯,道:“将这蜂蜜拿去给五皇子服用,温开水冲服,或者是配上雪梨让小厨房的人炖给五皇子吃,务必要将这两罐蜂蜜看好,并且物尽其用。”
见主子眼里透着决绝,山月也不再劝,应了声‘是’后,抱着两罐蜂蜜出去了。
阿浓回宫后,也专心的准备着过年的事宜,这是她进宫以来过的第一个年,不能去看清言和海棠,又没有哥哥陪伴,索性,她又有了如圭她们,有得有失吧。
一日复一日,很快,阿浓就听到五皇子病愈后的消息,她笑了笑,德妃承了她的情,日后应该不会刁难自己,少一个要对付的人总是好的。
阿浓瞧着南乔闲暇时总喜欢绣花,这天气冷了,总待在屋子里,她也让南乔教教她。常年练习,阿浓写字c画画都听灵活,但女红真的不咋地。
一边拿着快碎布练手,如圭c南乔她们也一边聊着天,说的正是德妃之事。
南乔嘀咕道:“奴婢还是觉得主子送两罐蜂蜜还寒酸了点,要巴结也捡贵点的东西送去,不仅有脸面,德妃看了还高兴。”
阿浓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绣着柳叶:“礼物不分贵重,有用就行。”
南乔道:“难道五皇子的病能好真的是因为那两罐蜂蜜?”一顿,她又道:“奴婢就说太医院都是些庸医,主子还偏不信,两罐蜂蜜就能解决的事儿,太医院还治了那么多天。”
如圭一笑,道:“奴婢觉得,主子的蜂蜜作用应该不大,大概是德妃娘娘现了猫腻。”
阿浓没说话,她心里的不赞同这说法的,忙极必乱,五皇子的病症拖的比往年久,还更重,德妃又忙,爱之心切的她哪里还有旁的心思猜宫里有内奸。而且她在宫里经营多年,对自己宫里的人定是摸得透透的,就更加不会往这个层面上想了。
南乔吃惊道:“五皇子的病是有人暗害?”
如圭点了点头,没说话,南乔又看向主子,现她脸色从容未变,想必就是如圭说的那样,变道:“德妃虽然眼高于顶,但也没听说害过人,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真不知是谁这样心毒。”
见状,阿浓和如圭同时都没说话,南乔从来都是个聪明的人,但她脑子里少根弦,上面事情非得人点拨一下才想得通,这件事已经落幕,阿浓也没那个心思跟南乔讲。反正她记挂着这件事,以后也会更加小心,更加明白她们身处的地方是个人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