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过来,笑不达眼底的望着这边,不知容婉容说了什么,皇后忽而一笑,转过头去,继续与淑妃c惠贵嫔她们聊了起来。
娴妃走了后,阿浓再次坐下,继续剥着花生,一如之前那般悠闲。
秋婉芝看了看阿浓的方向,想过去与她聊上几句,但无意间瞄到皇后的神色,也就此作罢。要找她,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在这种关口给皇后留下‘印象’!顾转过头,与张妃继续聊起来。
也因为娴妃,阿浓所坐的地方好似成了一块绝缘地带,有人想靠过来,但碍于皇后与几位高位娘娘都没有过问,纷纷有些不敢,气氛瞬间有些剑拔弩张的诡异。直到赏花宴结束,这种感觉都没在阿浓心里消失。
回到霁月阁后,阿浓坐在书房里发着楞。娴妃的话点醒了她,自进宫来,她都是将计就计,还不曾主动出击过。宫里的女人是狼,她何尝不知道,将计就计固然好,但有些东西终究是防不胜防,难道她真的要主动去害人吗?
景阳宫,皇后从中翠宫回来后,换了身轻便的衣衫,如常的练字静心。
有林磨着墨,道:“娘娘,奴婢觉得今日的赏花平静得有些可怕!”
今日,除了怀孕的钟小仪,养病的叶更衣,禁足的豫贵人外,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到了,除去中途娴妃与莺贵仪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三分关注外,居然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这么多心思各异的人聚在一起,实在是太过平静了。
对有林的话皇后似置若罔闻,落下最后一笔,皇后缓缓放下毛笔,望了会儿,才道:“何止是今日,皇上多日不来后宫,表面上是因为战事,可想想时间,正是从莺贵仪中毒病愈后开始。听闻莺贵仪近日每天都送汤去三清殿,可皇上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蹊跷的很。”
有林一想,道:“各宫的主子都在观望?”
皇后一声冷‘哼’,道:“本宫就觉得莺贵仪这毒来得快,去得快,透着古怪!短短几日就病愈,太医院那些人的医术何时变得这么高深了。”
有林眸色一闪,道:“会不会是贼喊捉贼?或许皇上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将莺贵仪冷了下来。”
“依皇上的性子,他就算冷了莺贵仪,也不会委屈自己,皇上大概在查证。可惜这件事本宫不好出手,霁月阁死的那两个人已经让皇上起疑,若本宫再动,怕是不妙。咱们现在只能等着,看谁耐不住性子出手帮皇上验证验证。”皇后眸色暗了下来,只怕皇上是在犹豫!令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林点点头道:“奴婢瞧着着几日娴妃屡屡与莺贵仪套近乎,今日赏花时”
打断有林的话,皇后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没了贾贵仪,娴妃不会拉拢其他人,淑妃她都瞧不上了,何况是个羽翼未满的贵仪。一条咬过人的狗,不会再有人相信她的忠诚,只会想将她置之死地而后快。”
闲话说完,皇后抽过一张新的宣纸覆盖在之前的纸张上,拿起毛笔,再次静静的书写着。有林也低下头,慢慢的磨着墨。
当夜,阿浓抛开了所有的烦恼,正准备无忧的入睡,突然门外却传来发急的敲门声,附和着南乔的声音:“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进来说。”阿浓边答话,边起身披上衣衫。
南乔进来后,如圭不一会儿也跟着进来,进门后,南乔一边帮阿浓整装,一边说:“含凤殿的兰嫔,没了,听说是自尽。”
阿浓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颤了颤,手上的动作更是顿住。南乔没发现她的异样,在一旁继续说:“皇后娘娘命人过来说了,请主子到景阳宫一趟。”
一下子,阿浓也稳定住心神,吩咐道:“赶快梳妆,简单快点。”
“是,主子。”南乔拿过梳子,开始熟练的挽着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