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语,整个御书房安静至极,能看到人们因为太过震惊而呆滞的眼睛和听到下巴脱臼的声音。
尧青最先回过神来,看着面色十分难看的凤繁烁,他一掌拍在桌上,惊醒众人,也转移了凤繁烁的注意力,他怒喝:“夕儿,莫要胡闹,跟我回去。”
尧夕一闪身,躲开尧青的手,站到伊祁清殇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中长剑架在他脖颈:“都不准动。”
伊祁清殇淡然的坐着,任由尧夕架着,只是垂下的手动了动,别人看不到,不过他身后的顾隐寒是看到了,他收起准备拔出的长剑,抱着剑,斜倚在柱子上,一副看戏的模样。
“尧夕,放开允公子。”太傅以及那些大臣都紧张的怒喝,并不知晓其中缘由的他们,心中担忧至极,对于出卖过天枢的尧夕,他们真的很怕尧夕伤了允公子。
尧青虽然知道一些,但也没有把握,看着现在的情形,他叹息一声,劝道:“夕儿,你这是在为难爹爹么?”
尧夕顿了顿,看着尧青,透彻的眸中有着歉意,而更多的是倔强和一往无前的决心:“爹爹,对不起,这一次,夕儿无论如何,都想要坚持一次。”
尧青怔怔的看着她,此时的她,退去一身的宁静,那样的坚持,那样的决心,让他一瞬,看到了芷柔的身影,当年她为他与家族决裂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尧青心底轻叹,终是垂下头,对她此刻的行为不再反对,他也明了,这样的她不会伤害允公子丝毫。
见此,尧夕转头看向伊祁清殇,伸手拉他:“跟我走。”
伊祁清殇什么也没说,也没动,静静的看着她,半响,他开口,淡淡的声音很轻:“为何来?”
尧夕很平静,很认真:“你是我的。”
伊祁清殇古今无波的眸子动了一下,顿了顿,他又问:“为何不来。”
在别人听得莫名其妙的话,尧夕却是懂了,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却很坦然:“来了,被人挡了。”
听到她的回答,深邃的眸子如同漩涡般旋转着,荡着柔光,整个人从疏远清冷中柔和下来,这样的变化很淡,可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却能察觉到。
他挑眉,看着自己脖颈上架着的长剑:“若我不和你走呢?”
尧夕咬咬唇,手中的长剑紧了紧,贴着他的肌肤,声音很认真很执着:“今天我闯到这,你就算不愿,也得跟我走。”
伊祁清殇看着她摇头,只是轻缓的声音中依然能听出一丝笑意:“你可真霸道。”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尧夕拉着他,长剑依然架在他脖颈,朝凤繁烁道:“放我出去。”
自尧夕劫持伊祁清殇,伊祁清殇没反应,顾隐寒没动作之后,凤繁烁便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得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场戏,听着他们的对话,一直到伊祁清殇真的站起身来,凤繁烁面色徒然变得惨白,平日间深沉四海的凤眸闪过的黯然之色,第一次这般深。
他果然很在意那个女人,就算知道她身上的蛊毒,就算她那样对他,他依然还是愿意跟她离开么?
她在他的心中就那般重要?到底,那个女人有哪里好?
这一刻,凤繁烁的心底,如同被一点一点被寒冰包围,冰冷一片,空荡一片,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看着伊祁清殇,眸里深沉一片,很沉很沉:“允之,你真要跟她离开?”
伊祁清殇看向她,眸子顿了顿,认真点点头,轻缓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皇上,你把天枢百姓想的太懦弱了。”
他仅仅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而凤繁烁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似想清了什么,只是眼底的黯然却丝毫不减。她静静的看着伊祁清殇,这个样子的他是她从未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