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威胁着,可丝毫看不出被威胁的紧张,反而有一种柔和,长剑就那么靠近他的脖颈,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有的只是对执剑之人的信任,有的只是对执剑之人的顺从。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啊,竟然会对一个女子那般的顺从,那该是多么深沉的爱意,发自内心的包容,才能做到的。
“皇上,不知可否让我们离开了?”尧夕再次开口,她的手很稳,眼神很平静,一头乱发,脏兮兮的模样,但是他们两人站在大厅中,却是那般和谐,那般默契。
凤繁烁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心累,却是比日夜操劳国事还累,可笑在他没有否定的时候,她的心还那般开心,现在却是顿顿的痛,仿似有人在用未曾开锋的刀,一点一点切割一般,折磨,钝痛。
她撇开眼,似乎再也看不下去,走到位子上坐下,众人只觉得此时的帝王,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沉。
“让他们离开。”凤繁烁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今日的事有些蹊跷,又看向一直没动的顾隐寒,以及根本没有丝毫被劫感觉的伊祁清殇,众人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
尧夕带着伊祁清殇缓缓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眼凤繁烁,而此刻,凤繁烁也刚好看向她,两人的视线相对,凤繁烁凌厉霸气,冷杀冰寒,尧夕却也丝毫不弱,在那强烈的攻势下,依然平静淡然,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输谁。
终于凤繁烁撇开眼,尧夕也收回目光,拉着伊祁清殇离开。
“皇上,可要追?”太傅问。
凤繁烁摇头:“罢了。”
“那暴动之事”
“之后便不会有暴动之事了。”凤繁烁摇摇头,揉了揉眉心:“今日便到这吧,诸位爱卿请回。”
“皇上,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尧青请罪。
凤繁烁看着地上的尧青,不知为何想起那个脏兮兮的少女,依稀记得之前的她一脸的怨恨,还曾在宴会中想要刺杀过自己,但是再次在郑府遇见时,却从未见过的宁静悠远。
“尧将军,起来吧,教女无方?我倒觉得尧将军教的很好呢”也不知是真的赞扬,还是冷嘲热讽,凤繁烁说完,便闭上了眸子,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
宫门外,众女正痴痴的等着,大多都支起了简易的凳子和案桌,瓜果甜点香茗,不知情的还以为小姐们是在此地聚会呢,此时虽是秋天,但午时的太阳依然热烈,不少丫鬟们都为自家小姐支起了伞,一眼望去,热闹非凡的景象。
忽然,宫门口传来骚乱,众女放下瓜果,紧张激动的站了起来,是散会了么?消息是如何?
却在看到下一幕的时候,惊得打翻了杯盏瓜果。
只见之前进去的小叫花,拉着一身血色长袍,如魔似仙的男子往宫外冲,在看到她们这一堆人的时候,她拉着他两人飞身而起,点着一路的伞顶,狂奔而去,两人那般默契,那般潇洒,
明媚阳光下,如同两只双飞燕,划过天边,众人直接忽视前面脏兮兮的人影,满眼都是那个身姿潇洒,银发飘逸,风华绝代的男子,那样的飘渺,那样的出尘,让众女迷了眼,醉了心。
等两道身影彻底消失,众女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忽觉不对啊,不是在商议皇上和允公子的婚事嘛,为何那个允公子会和那个小叫花在一起,
不对,那个就连她们都远离嫌弃的小叫花,居然拉着天神一般的允公子,而允公子,居然没甩开她,任由她拉着,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脸色最过惨白的便是萧若菲,她捂着心口,摇摇欲坠,别人都没注意看前面那道身影,但是她却认真看了,小叫花进去的时候,只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