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心中一空,怅然若失。
正失落间,又听见脚步声,以为她又回来,这次不再犹豫,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门,只见门外黑影一个踉跄跌了进来。他伸手去扶,猛地发现身形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人,瞬间又收回手。
嘭!
本来完全有办法自救却因发现有人扶而松懈的范秉顿时脸朝下投身大地。
“卑劣!无耻!下流!低级!”
范秉一边拿着书生早餐要吃的鸡蛋敷着眼睛,一边滔滔不绝地骂着书生,“你一定是羡慕嫉妒恨我年轻貌美,才故意陷害,想让主人抛弃我,阴险,阴险至极!我告诉你你别想了!我跟了主人快五年了,才不会这么容易被你打败!你识相点就快点解除婚约!不然——”
“不然你要死在在下面前吗?”书生下意识接道。
范秉脸上一红,“你——你这个爱听墙角的败类!”
“这在下不是故意的。”书生面色为难,“范小哥中气十足,在下已经很努力非礼勿听了,但防得了早餐防不了午餐,防得了三餐也防不了你那随时随地突如其来的平地一声吼。”
“你你你你!”范秉几乎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讽刺我?!”
谁说这家伙呆来着?这分明是嘲讽模式一开,天下无敌啊!还敢端着一张纯良无害的脸来装嫩,以为人不知道他都快三十岁了么?老男人!
他倔强地盯着书生,“反正我不会让步的,主人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书生摇头,“在下并无与你争夺之意。范姑娘嫁给了在下,并不影响她仍是你的主人。除此之外,你还多了一个家人。范姑娘无暇之时,在下也可以教你读书写字的。这不好吗?”
范秉不可置信地瞪眼,“你利诱我?”这家伙怎么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说的话?果然狡猾!
“不敢不敢。”书生连忙摆手,突地又想起一事,“对了,范姑娘曾说过捡到你时你是病弱的孤小乞儿,但从步伐与吐纳上不难看出,你武学修为颇高。冒昧请问,范小哥师从何人?”
范秉眼睛瞪得更大了,噌地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利诱不成还威逼我?好,好,算你狠!”居然用他隐瞒主人他的身份的事来要挟他,果然老奸巨猾!可恶!
书生看着他愤恨难当地奔出门外,神情有些茫然。
威逼?什么威逼?他不就好奇问了句话么?莫非是他金盆洗手太久了,所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问一声师从就是威胁了?唔,这个必须记下,以后绝不乱问,免得惹来无妄之灾。
总结完经验教训,他弯下身子收拾范秉离开时扔在地上的鸡蛋,然后走回书房,打算继续写喜帖。走到一半才想起昨天夜里,所有的笔都被他握断了。而想起笔被握断的原因,解东风那句话又如梦魇般闯入他的脑海。
“你算老几?她还是我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什么?他不敢往下想。往下想就是看轻了她,亦是辱了自己的感情。他自然相信连周子策的通房丫头都忍受不了的她不会与一个有妇之夫有瓜葛,他恼的是解东风能那样理直气壮地说,而她的反应居然是心虚。虽然最后她还是问了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似乎有解释的意图,但那太迟了。不好意思,他也是认识她之后才发现的,原来自己心眼挺小。
垂着手,书生倚在门上,眼神波谲云诡,不断变幻,最终化为一抹坚定。
与此同时,解府书房里,当朝户部尚书正在越权审理一桩背信弃义红杏出墙案。
“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先斩后奏。”
“那你又做了什么?”
“私定终身。”
嫌犯相当配合,认罪态度十分良好。主审官解东风满意地点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