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简宁把皇帝的皇重复了一遍,又“咯咯”笑了两声,开口,唱到——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唱罢,又将唱词念了一遍:“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皇帝眉头堆起春山,问:“这歌你是哪儿学来的?”
“这歌?”简宁猛然坐起身,歪着小脑袋,想了一想,答曰,“这歌是哥哥唱的。”
“顾检安?”皇帝眉头微松,“怎没听说他还会唱歌?”
“顾检安?”简宁化身复读机,又将皇帝的话复读了一遍,估摸着这顾检安是个人名,方说,“哥哥不是顾检安。”
“那哥哥是谁。”
皇帝的脸色已然不太好。
“哥哥你都不认识呀。”简宁抛了个“乡下人”的眼神给皇帝,转而惆怅起来,“哥哥就是张国荣啊。只不过,年纪轻轻的就哎。”
这一声简宁叹得愁情百种,甚是唏嘘。
皇帝压住心中不快,提着简宁的衣领子,将人扯到怀里:“我们先别提这张国荣。且说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简宁当复读机当得很是称职,“我叫简宁啊。”
“当真?”皇帝又挑起剑眉,“是哪个检又是哪个宁。”
“简就是”简宁脑袋混乱得一团浆糊也似,努力地思考了半天,才想得起来,“简就是简宁的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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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经有些不耐:“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话的嘛。”简宁不满地瞪了皇帝一眼,突然颤了一下,伸出双手按住皇帝的两颊,煞是认真地对他说:“这位同志,我看你眉清目秀骨骼清俊,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不知道你对我们公司的系统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听我说上一说?”
皇帝眉头已经锁成了一个“川”字,紧抿双唇,目光沉静如水,看着简宁。
简宁职业病发作,又开始了“销量领先”c“全国第一”的推销。
皇帝也未打断她,任凭她捂着自己双脸,口齿不清地进行销售。
纵然简宁很有工作的热情,可无奈扛不住醉意睡意双重夹击,没说上一会儿,就倒头到皇帝怀中,沉沉睡去。
皇帝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皇后,又恨又气又无奈,过了好久才在简宁脸上拧了一下,将她在床上放好躺平。
简宁一接触到被子就像婴儿接触到奶嘴一般毫不犹豫地埋头进去,就床一滚,将自己滚成了一只蚕蛹。
皇帝又是静思一一炷香时间,方唤人——
“李菊福。”
李菊福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奴才在。”
“去给朕查查,张国荣是什么人。”
“奴才遵旨。”
————
简宁这一觉睡得很诡异。
梦里尽是连绵不绝涌来的一人高的兔子,只只都压在她身上,使劲儿舔她的脸。
简宁手无寸铁,只一双肉掌,抵御众兔来袭,很是辛苦。
这样痛苦地睡了大半夜,抚琴终于过来将她唤醒。
简宁好不容易从梦境中醒来,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抚琴看着她颈间点点红痕,心下了然,也不多嘴,先递了帕子给简宁擦脸:“皇上今儿起来的时候嘱咐奴婢了,别惊动娘娘,让娘娘好好睡上一会儿。但是眼下各宫的娘娘都要来请安了,奴婢记着娘娘昨日的交代,不得已,才吵醒娘娘,还望娘娘宽恕。”
简宁擦了脸,清醒了许多,转过来安慰抚琴:“那个,没事。我是应该早起的。”
看简宁没有怪罪的意思,抚琴也稍稍放心,才叫来宫人服侍简宁更衣妆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