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心疼道。
“你不知道。就这咱还沾光哩。”刘学林打算这事,不到搅大的时候,对老婆,也得守口如瓶。
计划好这些事,刘学林松口气:开场还不错!
李大头自打村里集会完,心里觉得不踏实。又叫帐房先生写了通告示,沿四寨门张贴。过了几天,没啥动静,这才安下心来。写意十足地和大小老婆周旋两天,才和丈人约好去县里看看风声。
县里还是老样,不死不活;店铺也是老样,伙计门里门外忙着张罗;行走的人们,不慌不忙。几个叫花子奔过来,李大头随意地扔下几个铜钱,心疼得他老丈人,不顾粗腰,也抢了两个,在手里蹭来蹭去,嘴里嘟囔。大头撇撇嘴没吭声,只管朝前走。看到人力车,摆摆手,过来两辆。他丈人瞧见,更为心疼,见李大头掏钱,赶紧抢了一辆挤进去。
“县衙。”
“是。”人力车夫暗笑,真个土老财!
不一会,到了县衙前。李大头带头走向门口。
“站住!”
“咦,这不是刑名老爷?恭喜恭喜”
“啥个喜不喜的。一边去!”
“老爷,告罪告罪。”老丈人气喘吁吁跟上来,一看势头不对,赶紧上前做拱。
“原来是南胡村的张爷呀。”
“小民不知情,还望老爷通融。”大头丈人使个眼色,大头恍然明白,赶紧掏出红包。
原来的刑名老爷捏了捏,脸上绽出笑样。大头丈人作揖问道:“现在”
“走,到茶馆说去。”说着,不管旁边兵丁,领头前行。
到了刑名师爷说的茶馆,三人坐下。一边喝,一边师爷说:“看二位刚才的样子,怕是好久没来县里了?”
“师爷您说的是。”大头丈人谄笑着道。随手又倒了茶。
“难怪。现如今,我可不比当年啰!”师爷一声长叹。
“哪里,哪里。不管到啥时候,您”
“老张。称呼你老张,不怪罪吧?”
“哪里,哪里。您太抬举了。”大头丈人点头哈腰恭维着。
“那好。我就托大了。”师爷扭头瞧了瞧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呷了口茶,“大清朝说没就没了。现在成了革命党天下。你看。”扭过脖子,指指脑后。
“啊?”老张仔细瞧。“咋啦?”
“辫子。”
“咋啦?”
师爷见他不开窍,心里直骂你个土鳖。就开口说,“假的。”
“假的?”老张站起来又瞧了几瞧。“啊哦,接的!”赶紧捂住嘴巴。
“咔嚓,剪啦”师爷落寞地说。“大清王朝差事也革命了。”摇摇头。觉得给这样的人坐一块丢人,就站起来。“失陪。”转身走了。“伙计,账记到我头上。”
“是哩。爷您老慢走!”
李大头看看他丈人,丈人尴尬地掩饰,“假的。这假冒”一想,这不是乡下,就住嘴不说了。
“爹,这人好大架子!”
“架子?要是搁在他还当刑名师爷位置,那脾气,那脸面,那哼。”
“爹,那”
“别说他了。消息你也听见了。革—命—党天下。”
“确实换了。那咱咋办?”
“老话说得好,一动不如一静。走,这不能多呆。多事时候,就得离得远点,才能保平安!”
李大头结了帐,雇两辆人力车离开。
刘学林让婆娘出面借丈人家十两银子,是想远离家门出去转转。一直窝在村里,榆木疙瘩脑子,终不成两眼漆黑,守着几亩田当个农夫?所以决定出去走走。虽然花费可能不少,刘学林还是认定很有必要。
又停了几天,里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