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深闯太子府,你这是活腻了,还是嫌命太长?”
“这有区别吗?”活腻和嫌命太长,都是一个找死的意思。蔺子如朗声一笑,笑得如沐春风,风流自在。
说起这个蔺子如,那是在两年前,他携一支不堪入目的队伍突袭我在前方的军队,反而兵败被我亲手擒获,之后便死乞白赖的赖着不走了。这孙子,杀,杀不得;轰,轰不走,像尊佛爷一样让我有种上辈子欠他八百万似的。
“差点忘了,你带来的手下在安定门外的兵营出事儿了,这么有趣的事儿,我岂能不告知你一声?”蔺子如啃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他肩上的猴儿倒是兴奋地‘吱吱呀呀’比手画脚。
听此,我便直奔门外,吩咐人备马前去安定门的兵营。
京城有‘内九外七皇城四’,内城有九个门,每个城门分别有各八旗兵兵营的驻扎。而安定门,便是镶黄旗的兵营所在地。
我快马加鞭来到兵营大门,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之声传出,其中还夹杂着兵戎相见的声音。我暗道一声不好,立即跳下马,顾不得兵营重地需人通报,早一个箭步掠了进去,刚好看见阿尔哈执刀砍向一人,那人还不知死活地鼓动阿尔哈,若不砍,就是孙子。
“你他妈才是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阿尔哈说完,就手起刀落。
刀剑无眼,我还算奔来得及时,却匆忙得没带任何兵刃,只好生生用肉掌去阻一阻。我深知阿尔哈的腕力过人,连自己都没把握能否一掌拍开他的刀刃,可在我拍上之际,恰好一枚石子朝我后脑打来,我偏头一避,石子正打在阿尔哈的手腕上。
我也顾不得是谁在帮我,但阿尔哈的大刀算是被我拍开,可新包扎的手腕还是立即殷红一片。我顾不得血流不止的手腕,只觉得怒气狂升,一手揪住阿尔哈的前襟,冷声道:“我让你熟记的军规,都当屎拉了吗?!”
阿尔哈一见是自家少将,就立即耷拉着脑袋,不吭不气。
“你们来说!”我对阿尔哈身后一干人等,大声喝道。
“不得在军内斗殴逞强,违者”他们禁言。
“违者什么!!!”我紧握拳头,继而对阿尔哈大声斥道。
“违者,违者逐出军营,自此一概不录用。”一身彪悍气的阿尔哈,不禁面色立改,耷拉的脑袋都快点地了,愣是怵在原地不动。
好!很好!!既然都记得,由不得我不怒颜冲冠。我大手一挥,正待发话时,阿尔哈身后一阵‘扑通’的跪地声,黑压压的上百号人,皆是我从西南带来的亲兵。
他们无声跪地,皆是在替阿尔哈向我求情。
自古无规矩不成方圆,特别是我亲手训练的这批誓死追随的将士,他们都必须严格遵守我定的每条规矩,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军纪一定眼明律己,我也一向说一不二,军中个人犯错个人承担,他人不得因其别因素而求情,否则同罪处置。
可他们这么一通不约而同的求情,想来,这起闹事不见得是他们的过错。但真闹起来,铁定是对方吃亏,我这支铁血士兵可不是善茬好惹的主,何况西南的汉子都个个彪悍异常,一般都是我作战时用来打前锋的军队。
放眼看着这个京师里的偌大兵营,上至军官下至士兵,都像草扎c泥捏的软脚虾,看来京师里的生活还是太安逸了,都忘了我们这些在边疆出生入死的同胞,尸骸成山。
“那好,既然他们都为你求情,阿尔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离开我的军营,二是自断一臂。”我说完,就从近旁的将士腰间抽出一把刀,掷在地上。
慧眼识珠,有的人巴不得阿尔哈选第一条,他们军营的大门可是大大的为他敞开,职位任君挑选!
我这话声一落,立即引来一旁步兵营的士兵们议论纷纷。离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