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络绎不绝地上门说亲。如若,我一旦与京城某贵胄联姻,这又得是一桩千丝万缕的政治事儿。
“赐婚?那可是好事啊~九儿!”院子的墙头上,突然荡下一双腿。倏地一条影子快速从我身旁闪过,桌子上一叠花生已不见。再回过头,坐于高墙上的人,手里多了一叠花生,左肩上还坐着一只灵气十足的猴子。
“好事?我洞房花烛夜时你替我不成?”如若那人在我面前,我铁定啐他一脸唾沫星子。
“你要愿意,我也不介意。”蔺子如吃着花生,答曰。那副吃相,跟他肩上的那只畜生一个德性,都是砸吧砸吧地吃个不停。
白凤翔端上来一杯新茶,“这是宁神静心茶,喝了吧。”
我揭开茶盖,一阵清香四溢袭来,轻嘬一口,唇齿留香。闻着香的人,赶紧朝白凤翔招招手,示意也要一杯,可白凤翔拿他当空气。
“如果真是赐婚,许个王公大臣的女儿还好,如果是位娇养深宫中蛮横的格格,那我还不得”我痛苦地抚上额头。
“你还不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蔺子如啧声道:“啧啧啧,看你西厢房的一堆胭脂红粉,你可真享受!”
这话惹得我一个杯盖掷过去,可惜被他偏头接过,我只得压制脾气地道:“我哪能比得您老真风流。既然你惦记着我东厢房的数位姑娘”
“如何?”蔺子如立即满脸垂涎地问。
“李逸,喊人,就说京城近几起采花事件的贼人在此,正欲行不轨。”
“嘿,别别呀!我就是来讨碟花生吃,怎么了我?”
“笑话!你个彝族部落的二公子,会穷得没米下锅?”我说完就起身回屋内,不打算留在这理会那墙上吊儿郎当的一人一猴。
回到房中,我便吩咐李逸速速让人快马加鞭回西南,让将军府的人着手给我安排一门亲事,或者之前是否有过给瑾瑜指腹为婚的小姐,没有也要弄一个来,事关紧急。
李逸领命,便出。
不管是我多虑也好,真的也罢,只要西南那边办妥了,将来也能阻挡个一二。如果真的是赐婚,那么在康熙贺寿那天圣旨便会下来。瑾瑜的婚姻成政治的牺牲品是避不可免的。可问题我不是真的瑾瑜,我拿什么去成亲,凭什么去误人家姑娘?
“你这是杞人忧天。何况你足智多谋,再难的事,你都有应对之策。”蔺子如像阵阴风飘了进来,见桌上有吃的,就跟他家猴儿拿起来就啃,也不怕白凤翔下毒药他。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届时人家姑娘要我扒光了身子与她坦诚相对,我扒呢,还是不扒?”我没好气地白了蔺子如一眼,他还真当我无所不能了?
“我来扒。”蔺子如刚说完,就迎来我跟凤翔一人一个投去的茶碗,吓得他赶紧连人带猴地窜上房梁,居然还堵不住他的嘴:“我是说真的啊,这喜烛一吹,黑灯瞎火的谁知道谁是谁?”
“可我感觉被戴了绿帽。”我摸着下巴嘀咕。且不论门楣,就拿长久来说也不是个事。我虽认这是可行的一种办法,但不代表会接受。好歹一女不事二夫,让人家姑娘知道了,怎活下去?
“你又没有那玩意儿,戴啥劳什子绿帽啊?”蔺子如对我‘绿帽’一说,甚嗤之以鼻。
我脸一黑,不语。希望某人能识趣的管控好自己的嘴巴,这祸从口出,也能从口入,再这么胡扯,我就下毒粉药死他。
倒是一向话不多的白凤翔开口了:“你要知道,她是在顶替谁活着。哪天,真的瑾瑜回来后,不仅发现自己已娶妻,还生了子,你教他如何看待这满堂的妻儿?”
这事说到点上了,蔺子如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
我就不明白了,这小子为何三更半夜突然到访?遂拿起桌上一苹果砸向他,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