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十四爷的府上派人送来宫里上好的解毒丸和金疮药。”门外传来李逸的声音。
“拿进啊!!!白凤翔,你作甚?!!”我这话没说完,就被指尖的刺痛直通心窝,白凤翔这家伙居然一下子给我扎了五枚银针,他还真拿半路学医的自己当华佗在世,这五指连心的痛,可不是假的啊!
“你不都是看着吗?我看能不能把毒血给你放出来。”白凤翔皱着眉,嘀咕。
“我呸你,你不见我气血都不足吗?还给我放血,你安的什么心!”其实白凤翔素知我的体质,这点儿毒素,不到天明就会排出体内。
我见他居然还要继续施针,便赶紧窜到拿药进来的李逸身后躲起,还把银针一把拔下,悉数全扔回去砸向白凤翔,他身手很好,倒一一接住了。
李逸反而把我拱让了出去:“少将,你别还像个孩子似的,凤翔也是为了你好。”
“确实还是个孩子呢!”白凤翔低头收起银针,又是低声自言自语。
“来,咱看看宫廷御用的药是怎样的。”李逸已把十四送来的药拧开。
“这味道?”我远远闻着这瓶解毒丸的气味,感觉好像哪里闻过。
“这解毒丸不太像是出自宫廷御医之手。”白凤翔一闻这味儿老早就把药抢过去,还倒出一粒放于鼻前细闻细看,“不过药效很立竿见影。”说着,他已那粒药丸扔在一个白瓷碗里,那碗里的水是浸过毒镖的。
真如白凤翔所说,碗面浮现的黑色毒层很快分开,并慢慢地分解沉淀在碗底里,黑乎乎的一层像淤泥。我估摸着这瓶子还有什么,便把药瓶的底部翻过来,果然印有一朵三月红梅。
白凤翔接过去把药收起来,道:“你可以此为要求,提出见见此人。”
“你识得此人?”我懂白凤翔的意思。
“不识,却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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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后,京城并没有如期预料那样闹得沸沸扬扬,毕竟夜里的尸体是不能曝光于白天下的,可私底下的传言是只多不少。所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罢了。
我便顺势称旧伤复发,便不再出门晃荡。
期间,不乏太子的前来嘘寒问暖,而且还莫名收到很多送上门的礼品,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高门府第所送来慰问的。
这一躺,便躺了三两天,躺得我实在不愿意了,便打算乔装出门溜达。经那一夜的事端,无论我去哪儿,身后都免不了跟着一位长舌妇李逸,和一位面瘫的白凤翔。只因那一夜后的第二天早晨,我体内的毒素便发作了,这次发作与以往不同,血气耗得比以往严重,让我直卧了一天一夜的床。
所以,为掩人耳目,这三两天头只好闭门不出,对外称是旧伤复发。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五天后,便是康熙的寿辰,康熙准备当天在木兰围栏涉猎,并不准备在宫中大宴朝贺的群臣和使节,受邀一同狩猎的名单含有瑾瑜,而名单内大多数都是高门子弟等后生一辈,当然,也包括所有成年的皇子在内。看来,康熙有意让年轻一辈齐聚一堂并崭露头角,毕竟大清的将来,是年轻一代人的天下。
街上。
三月天,桃花正旺,春风暖阳。
长舌妇李逸唠叨着要为我此次出行置办些行头,因为两天后就得跟随大队伍出发去木兰围场,李逸说,我毕竟是有脸面的人,不能太寒酸掉了身价,所以街上满目琳琅的商店,我都被李逸兴致勃勃地拉进去,一一逛了个遍。
我的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两只手腕还缠着白色绷带,这伤口靠西南死老头的药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