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来想办法。”
他这人向来这样,不相干人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何况是自己的至亲,
惊讶担心是不可避免的,但与其放任自己沉溺在那些情绪里,他更习惯于的,是去正视那些问题,解决那些问题。
“表弟,”走在门前,看着那在院中独坐的人,秦琼敲了下门,却又放轻了脚步。
背影铮然依旧,却多了些少年罕见的萧瑟。
平心而论,他知道罗成不愿意被人来打扰,他也不愿来打扰,却实在是不得不打扰。
就像是杨玉儿说的那样,一个生死不论,但总不能看着另外一个不论生死的苦熬。
“表哥?”罗成闻言转过身来,抬眼见着是他,咧咧嘴,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
笑,是家教使然,但笑不出来,则是心境使然。
秦琼是铮铮硬汉,但是看着他这强颜欢笑的样子,却忍不住心酸了起来,走着他跟前伸手按了按他欲起的肩,“不忙,坐下说吧。”
“你都知道了?”罗成坐在那里,眉目依旧清俊,他自小受过的教育,便不容他此时在人前失态,而他也的确不愿意失态。
不过是不见了而已,想当年她五岁都死不了,如今,如今这算是什么呢。
没事的。
扯了扯嘴唇,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枪头,笑意却始终为未尽眼底。
有心报仇,可连个仇人都没有,若真个屠尽这里的人能撒气也就罢了,只可惜若是下手再重几分,怕是心里头更加难受。
于是,便也能忍着,一日日的坐在这里发呆,指望着她或许哪天就在背后出现了,喊他一声成儿。
以前他只当是她不理他,生他的气是难受的。可如今才晓得,只要她在身边,哪怕恼着怒着,哪怕对自己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可知道自己知道她是好的,那也是幸福。
“嗯。我都知道了。”秦琼见着他摸枪的动作,只觉得胆战心惊,眼见着那指腹就碰到了枪刃,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罗成的手,“你这样子,她知道了多难过!”
“那你把她叫出来给我看啊?”罗成抬起了眼看着秦琼,黑白分明的眼仁清清亮亮,半滴泪水也没有,却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她在哪里?为什么我这样,她还不出现?”
秦琼本来以为拿着罗裳当挡箭牌是无往而不利,可谁想到,罗成就算是伤心,却也不会因此而智商减半。
若真是自虐能让她心疼出现,罗成倒也想试试,只可惜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不过是痴人说梦,所以他到现在为止,才能一直如此的保持理智,甚至还能对秦琼的安慰反唇相讥。
有的时候太过自持,连醉也不能,才是最悲哀的。
秦琼毕竟不是常人,微微一怔,却也反应过来了,当下伸手一拍罗成的脑袋,差点把他的脑袋打的撞倒了桌上。
“瞧瞧你这样子,左右不过两个可能。第一,她死。第二,她生。”秦琼看着罗成浑身散发的冰冷怒气,浑然不惧的说道,“她若是死了,你再伤心也人死不能复生。你家中还有父母高堂,你这样子,让他们如何自处?是逼着他们也一同伤心欲绝,郁郁而终,还是逼得他们忍痛反过来安慰你?你这样子,让裳儿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秦琼看着罗成僵硬的坐在那里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可也得硬着心肠把话说下去,“若她未死,你这样伤心有何用处?还不若收拾起精神,安慰好父母,处理好一切,等着她回来。天下虽大,但如同你割舍不掉一样,她就算只有一口气在,爬也会爬到你身边,你如今这样子,是信不过她能找到你,还是信不过你能等得到她!”
“我,”罗成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是没有把话说完。
“表弟,我知道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