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想了想,不疑有他,点头就这么算了,“那咱们去山东。”
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等三人到了山东,听闻墙头上挂满了“唐”字大旗,罗裳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们是跑错剧组了么?”
“剧组,那是什么?”雄阔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愣然后摇头,“哎呀,咱们怕是入不得城了,我刚跟人打听,据说唐璧反了,自封为济南王,二哥他们反了出去,这会儿下落不明了。”
雄阔海搞错了次序,但是事实倒是没错,唐璧反了,秦琼也反了,这会儿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流窜到哪儿去了。
“我是官府的,所以,跟唐璧应该是敌对势力吧。”罗裳想了想问道,她记得自己的县主是朝廷封的,理论上敌对势力什么的,到别人的地盘应该落不到好吧。
“是。”雄阔海挠了挠头,他不知道罗成做了什么,只是本能的想着官贼不两立,这罗裳绝计是不能入城的,要不然被人抓住就糟糕了。
“那就继续往北吧。”既然此路不通,罗裳很快的就选了另外一条,“我父母都在北边,这个去了总能找到吧。”
“那是。”雄阔海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挠挠头只能往北赶车了。
“对了,大雄,你说我家里头有爹,娘,弟弟,那我夫君是哪家的?”离开济南的时候,罗裳只觉得心里头闷闷的,格外难受,想了想便问道。
“你夫君?”雄阔海吃了一惊,然后想着罗裳年纪又不小,成亲了也是平常,便摇了摇头,“我跟你只是泛泛之交,不知道你嫁了哪家,想来,回去就知道了吧。”
“哦。”罗裳应了一声,按了按胸口,只觉得胸口难受的紧,却始终想不起那个人。
我不见了这么多天,他,应该是很着急了吧。
可实际上,罗成不是心急,而是快把周围人弄急的疯了。
那日晕倒在那里,被着王伯当带回去之后,经过徐茂公等人的整治,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总算是醒过来了。
然后,便是找人。
其实附近已经找无可找,近些天的搜寻,让着上上下下已经条件反射到看到草坪草地树木就想呕的地步了。
单盈盈想要靠近罗成,道歉或者赔礼都可以,但是罗成盯着单雄信,只有一句话,“你要是不想给你妹子收尸,就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都知道罗成的绰号是寒面银枪,但是只有这会儿,才能体会到他的脸到底能多冷。
之前的那些挑衅捉弄时的冷笑,跟现在比起来,就实在是小儿科了。
他整日提着枪走来走去,不许人问,也不许人跟着,有人厮缠便打上一架,贾柳楼里除了秦琼跟他之外的人,几乎个个都被他打过,也个个都尝着了银枪压着咽喉,阎王爷就在旁边等着索命是什么感觉了。
杨玉儿也试图阻止过,但是她小看了罗成的冷血程度,怜香惜玉对罗成来说本身就是句废话,她能压着他的,也不过是表嫂的名头。可是凭着那微弱的敬意,她既不能压下罗成睡觉,又不能压下罗成吃饭,只能看着他像只困兽一样来来回回的踱步。
若不是秦琼及时回来,她都准备单枪匹马的闯长安,把宇文成都拉来打晕罗成了。
所以,当秦琼一路上连蒙带骗的逃回山上时,众人都松了口气,一个个跟见了救星似的。
“什么,竟然失踪了?”秦琼鞍马劳顿,顾不上喘气的就听到了这个噩耗,整个人都差点傻了
“是。”杨玉儿红着眼睛说道,“一个生死不明,一个现在又那样,叫我以后如何有脸去见”
姑妈。若是你在不回来,我真担心再过几天我自己都要疯了。”
“别急,”秦琼抚着杨玉儿的肩膀,安慰了她一句,然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