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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年,但愿他能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梁愈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尽管跟大哥梁愈驹在很多事情上不对盘,但是,当得知大哥这一趟真可能生死未卜,脸上的悲痛和担忧那是由心而发。

    锦曦赶紧把目光从梁愈忠身上收回,鉴于梁愈驹对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别说是发配去西大坝,就算是即刻推出去给斩了,锦曦也没多大的感觉。但是锦曦看到自己老爹这副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但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锦曦也不可能再去改变什么,何况,她要么不轻易做决定,做了,那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从来就不会反悔!

    “礼辉哥,那爷那,可晓得大伯的去向?”锦曦问,老梁头以前在望海县城做过几十年的刀笔吏,铁定也是晓得西大坝的。他要晓得梁愈驹去了那里,不知会作何反应?

    梁礼辉呼出一口气,摇摇头道:“我不敢把那事跟爷说仔细,只含含混混说我爹逃不掉三年的囚禁,我爷应该是理解成我爹留在县城的监狱坐牢吧,还说等天气暖和些,要去大牢探监呢,哎!”

    梁愈忠和孙氏都一脸沉痛之色,相比较下,作为梁愈驹的嫡亲儿子梁礼辉,脸上的沉痛之色却没那么重,甚至,还带着几分怨气。

    “爹,娘,礼辉哥,你们也都别太担忧了,大伯的为人八面玲珑,跟谁都能处好关系,指不定他去了西大坝,也能跟那里的人混的如鱼得水呢?三年也不长,等到他洗心革面出来了,咱们一大家子不就团圆了嘛?”锦曦如此安慰道。

    梁愈忠和孙氏轻轻点点头,都希望如锦曦所言,皆大欢喜。不过,梁礼辉却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啊?这话从何说起呀?”梁愈忠讶问,孙氏也睁大眼睛看向梁礼辉。

    “三叔,三婶,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然有句大不敬的话,侄儿我还是要说,我爹他那人。这些年欺骗我们一大家子老少的事情,可不止抖出来的那些!”

    锦曦也来了一点兴趣,难不成,在经历了这么多后,梁愈驹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瞧见对面椅子上梁礼辉那眼底闪过的一抹羞耻和怨愤,锦曦惊愕,梁愈驹还真是一头永远都剥不尽外衣看不见真实内心的洋葱头呢!

    “我爹常说富贵险中求,没错,他这些年确实是赚了些钱。可那些钱却大多是用来满足了他的私欲。他欺上瞒下,对爷奶那他忽悠哄骗,对我娘还有我们兄弟也是敷衍了事。甚至我购买书籍卷宗笔墨纸砚的钱也百般推诿,让我去找爷奶那要钱买办!”

    “打我记事起,就觉着我爹对我娘寡薄冷漠,还道是我娘脑子没正常人好用,又是人牙子拐卖过来的。我爹瞧不上眼,若不是这回他倒卖明器自知在劫难逃,唯恐爷奶打点的银子撑不开县太爷的眼,才不得不对我坦白!要不是他亲手交给我一张屋契,我还真不晓得,我爹这些年竟然瞒着我们大家。在望海县城的东大街常青巷子里,购置了一座两进的四合小院!”

    “啊?大哥他县城两进的院子那得花多少银子啊?大哥这些年中饱私囊,把你爷奶瞒的真是那。他是让你去把那院子给卖了?”梁愈忠话还没问完,梁礼辉又再度开口。

    “没卖成,因为那院子里还住着一对母子,那妇人自称姓方,是我爹在城里的媳妇。还给我爹生了个儿子,方氏尚不知晓我爹出了事。可听到我爹打发我来卖那宅子,当下就要寻死觅活的,弄得我好不尴尬,赶紧逃离了那里,那宅子便还搁在那”

    “啊?”孙氏忍不住惊呼出声,锦曦也是惊讶的眼睛一眨不眨,虽然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但对于梁愈驹在县城金屋藏娇还生了儿子这事,给锦曦和孙氏他们带来的震撼,一点都不低于梁愈驹盗墓倒卖明器那事,甚至,还要更加震撼!

    梁愈忠一张脸简直阴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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