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现成的灶房,还怕老梁头他们三人饿到肚子?谭氏自己年纪又不大,不过才五十多尚未到六十,身子骨也好,下厨侍弄三人的饭菜那是小事啊!
翌日,梁愈忠和锦曦架着牛车,载着容光焕发的梁愈洲和崔喜鹊两口子去了镇上,这边他们在镇上热火朝天的安顿一切,那边金鸡山村,做了周县丞上门女婿后便一直未曾踏足金鸡山村的梁礼辉,悄悄回到了老梁家。
关于梁礼辉回老梁家的目的,锦曦是下昼回到家中,梁礼辉夜里过来造访的时候,从梁礼辉口中亲耳听到的。
这趟梁礼辉并没有如老梁头期望的那般,带回释放的梁愈驹,梁礼辉带回的,却是关于梁愈驹过堂,以及县太爷一番审讯下来,对梁愈驹给予的惩处!
分别有三项罪名成立,因为私贩茶叶和黑炮仗,挨了二十大板,还没收了梁愈驹藏匿在湖海县城的藏货。黑炮仗炸伤几个买者一事,县太爷责令老梁家予以抚慰受伤买者统共六两银子的罚款,并一年的牢狱之刑。这前面两项,因为有梁礼辉岳父周县丞的从中周旋,还是从轻发落了。
但最后一项,是关于盗墓窃财,破坏坟墓风水一事,枫林镇的梁家虽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强,闹得是不可开交。但金鸡山村的老梁家,也是凑齐了家里的积蓄,还变卖了后院的鸡鸭猪,镇上的梁记杂货铺也盘出去了,所得银两全送去县城交由梁礼辉,让他用作打点之用。
因为老梁头发话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甭管后面怎么给予赔偿,在打点这一首要环节,是绝对绝对不能寒碜!
县太爷一方面迫于枫林镇梁家的影响力,另一方面又苦于收受了周县丞女婿这边的丰厚打点,虽然县太爷跟枫林镇的梁家是遥远的姻亲,但也敌不过老梁头这边白花花的银子的诱惑啊!县太爷正准备将盗墓一案的主犯,也就是王家村那几个人,照着大月国的律法,是要处死的。但县太爷给那几个人流放西大坝。而对梁愈驹,就给予一个从犯,判个三年的监禁就算过去了。
正在这时,一纸密令来自庆安府城,据说是上面有更加高贵的大人物在密切关注着这件盗墓案,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还重点点名了盗取倒卖明器给本朝带来的严重恶劣影响,虽没有点名梁愈驹的名字,但县太爷却是看得额头冒了几层冷汗,再不敢给梁愈驹行方便钻空子。
于是,在正月十五那日过堂后。一纸判决下来,王家村那几个人除以死刑,秋后问斩。而不良商人梁愈驹。则被处以发配西大坝三年!
“礼辉哥,西大坝在哪块呀?”外院的堂屋里,锦曦问坐在对面正跟梁愈忠和孙氏复述这些事情的梁礼辉。
梁愈忠和孙氏也茫茫然的看向梁礼辉,显然都不晓得梁愈驹即将发配的西大坝在哪里!
梁礼辉浓墨的眉微微拧起,道:“西大坝是在距离咱们这大概三百里的庆安府的最西面。那里是有几条大河经过,中间有一块约莫百亩的小岛地,因为四面都是水,没有出去的路,通常那些重刑犯都会被发往那里,那里土地贫瘠。犯人在那里开荒种粮食种菜,打渔捞虾,做最苦力的事情。过猪狗不如的生活。最后挣取的物资兑换成银两,悉数上交充盈国库!”
梁愈忠和孙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锦曦微微眯起眼。
“不止是日复一日的繁重劳作,还因为发配去那里的犯人都是重刑,大多是些穷凶极恶的人。加之看守的差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于是。有很多人去了西大坝,要么就是染病没得治,要么就是活活累死,要么就是被其他犯人给折磨致死,总之,都极少能再活着回来。”
孙氏惊得目瞪口呆,梁愈忠则面色沉了下来,眼里涌动着担忧和无奈,拳头捏的死死的,沉声道:“大哥自小就是被你爷奶呵护着长大,可以说极少经历这样的大挫,这一去西大坝就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