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送勒索信了,不在屋外守在才得啊,不然就算有匕首也打不过那些大块头。他虽是手腕被绑在身后,但手还是能动的。“你挪过来,匕首就藏在我怀里。你把它找出来了,我就能割断绳子了。”
“还用得着你说么。”他屁股挪了过来,背过身去,屠鱼跃弯下身子,尽量让他碰触到,匕首就插在腰带左边,好在那些匪类没搜身,没断了她最后的逃生通道。
“在哪?”手贴在她肚腹上搜了一会。
她只觉得犯痒,忍俊不禁,“左边。”
“不许笑。”终于是找到了匕首,将它从腰带那抽了出来。
痒了就笑,那是自然的,喜怒哀乐情不自禁,克制了反而伤身。她也背过身,把匕首套抽掉,然后断了绳子,再帮端木惟真松绑。
终于是能自由的动弹了,端木惟真起身第一件事,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来到东野后就真没见过一个像他那样爱干净的。只见他整理好自己后去推了推门,发现是上了锁,以他的力量要破门而出,难!
又喊,“表哥。”
又是皱眉,“干嘛。”
她盯着屋里头唯一的窗户,只用一根根细木间隔,“你蹲下,驮我上去,我试试用匕首把那些细木割开试试。”
端木惟真也往那小窗看去,若是能割断了那些木条,凭他们的身形确实是能钻出去。又往屠鱼跃那身肮脏的行头瞥了眼,简直臭得就和那堆稻草一样了,只怕苍蝇飞来闻到都不愿离去。
屠鱼跃道,“表哥念过这么多书,应该知道人生之事十有总是不能两全其美的,这时候就该两权相害取其轻,是要干净还是要命,表哥那么聪明不用我说。”
端木惟真屏着气,蹲下让她跨坐到他肩膀上,“你快点!”
知道了,她对坐在人家肩膀上登高望远也没兴趣。她用力朝着细木条砍了一下,本以为要反复砍啊割啊几回才会断掉,哪知这匕首当真是锋利,削铁如泥,一下就把窗上的木条都弄断了。
她顺势爬了出去,发现以端木惟真的身高是够不着窗子的,她抓了抓头,“墙角好像有张椅子。”
墙的那头沉默了半响“既是有椅子,你何必让我驼你?”
屠鱼跃道,“我不是站在那椅子上也够不着么。”
咬牙切齿的声音,“可我够得着!”他宁可踩在那脏椅子上,也不愿意被她骑着。端木惟真找到椅子拉到窗下,踩着也爬出了窗,瞪着她道,“等脱险了,再算这笔账!”说完拉着她跑。
她记住了,这人除了洁癖还很爱记仇,芝麻绿豆大的事也会斤斤计较。帮了他没半句感恩戴德的话,出来就是警告她要秋后算账。
他们也不知天南地北,总之就往一个方向逃。荒郊野外的,跑了许久也不见人烟,她则恨起她脚上的那双绣鞋了,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代表。绣了一堆好看的花鸟在上头,却忘记把鞋底加厚了。荒郊野外的石子多,踩在上头,没一会就感觉鞋子破了。
端木惟真见她停了下来,以为她年纪小小又娇弱吃不了苦,骂道,“那些人若是回来,发现我们逃了定会追来,你停下来想要再被抓回去么。”
她也不想停啊,可她脚丫子疼,有什么法子。哀怨的抬起脚来,让他看清她已经是尽力了,脚板都被划破了流了血。
男女就是这么不平等,为什么她就要穿绣鞋,他就不用,他那靴有厚厚的底,加上又是端木府的“产物”,怕是耐穿又舒服吧,他当然能大声。
屠鱼跃道,“我比你还不想被他们抓回去呢,哪知他们若是拿不到钱财,是把我杀了毁尸灭迹还是把我卖了。”
端木惟真射去冷眼,八成是嫌弃她麻烦的,然后皱眉蹲下,“快上来。”
她不可思议,“你要背我?”不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