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考了进士吧,把你右手砍了,你便就此废了,你写不写?”
那绑匪见端木惟真不理不睬,持着刀子走来一把抓住端木惟真的右手。千钧一发之际屠鱼跃大叫了一声,震得顶上的灰都落了一层下来,呛得绑匪咳嗽连连。屠鱼跃喊道,“他不写我写,我,我是屠邱的女儿,屠家知道吧,和端木家是姻亲,我写信就说我和端木惟真关一块了,让他们送银子来。”
绑匪这才留意起她来,没办法,昨夜月黑风高的没注意到把屠家六女也抓来了。加上她长得实在不起眼,和端木惟真这容貌俊美,比女孩子家还好看的人身边,那根本就是珍珠和沙子,通常只会盯着珍珠看,谁会留意沙子?
见到她的短发,也就等于证实了她的身份,既然都是权贵的孩子,她的说法也不无不可。
端木惟真骂道,“你这傻子,不许你写。”
那绑匪上前踢了端木惟真一脚,“这里哪轮到你说话,以为是你端木府么。”说完又想动粗。
屠鱼跃立马衔着笑,“大哥,你们也不过是求财,我们都是小孩子,你又何必和我们一般见识呢,要是生气伤肝那多不值得。”
绑匪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
端木惟真抱着痛处,喊道,“我说不许你写,你耳朵聋了么。”
屠鱼跃充耳不闻他的骂声,只抓笔按照绑匪的要求写了信。绑匪站在一旁监视,就怕她耍花招,看着她歪歪扭扭的丑字,十有是写错的,“你写的是什么。”看着都吃力
屠鱼跃道,“我才学抓笔不久,总不能立马要求我写得和王羲之一样的好。”当然这些人不知王羲之是谁,只觉得她满口听不懂的疯话。
绑匪道,“一堆的错字。”送去屠家,估计也没人看得懂。
屠鱼跃盯着纸上的简体字,记起东野这边使用的字和繁体字是差不多的,她会看,不代表她个个都会写,只能借口道,“我才学字不久。”
绑匪抓过纸笔,刷刷写完一封勒索信便让屠鱼跃照着抄写,这绑匪倒是有些墨水,至少那是一手端正的楷书。屠鱼跃写完后又是检查了一遍,便折好收进怀里,临走是把她和端木惟真都绑了,警告道,“这是荒郊野外,即便你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安分点,收到钱就放你们走。”
绑匪迫不及待去送勒索信了,留下端木惟真破口大骂,“你这蠢货,你知不知道他们若是收了钱银我们就不用指望能活命了。”
“我若是不顺从,难道真让他们把你手砍下来么。”她也是没办法的好不好,没见到那些人穿着和流民差不多么,这种亡命之徒见惯了血腥,根本不会可怜端木惟真年纪小就放他一马,说砍手真就狠得下心的。“见一步走一步吧,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么。”
也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或许屠逐日特别聪明,回到屠家知道她未归猜想她出事调动人手搜查会追着蛛丝马迹到这呢,又或者这几个绑匪讲什么江湖道义的,要钱不要命真把他们放了呢,又或者算了,这和赌大小不同,买大小开豹子也不过就是通杀没了银子。而这个,猜错了,她命也没了。
光线渐暗了下来,门外再无动静,只有她旁边的端木惟真在动个不停。也不能怪他,他的本能就是洁癖,和虫子的趋光性差不多,虫子往光亮的地方飞,他则要往干净的地方挪,每每挪到一处挑三拣四后,继续挪往下一处,也不见他累着。
屠鱼跃喊,“表哥。”
端木惟真皱眉,“干嘛。”她躺在臭烘烘的干草上,虽是比坐在地上舒服,但那阵味道让他退避三舍,实在不想靠近她。
她道,“我怀里收了匕首。”
端木惟真一怔,与她看似呆滞的目光对上,“你这笨蛋,你怎么现在才说。”
总要等确定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