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着在北京呆了一周,马不停蹄的见人,从总参到公安部,从公安部到国安虽然私人武装承包商(pc)这个东西流传千年,如今遍地开花,但在中国还是个全新概念。总有人听到佣兵二字就本能的往作奸犯科上靠,恨不得马上拨个110。
其实pc在国外早已是官方军事力量的强大助手,所有太危险c太龌蹉c太琐碎的总之所有不太拿得上台面的轻武装任务,都会默默交给他们处理。据说,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场上,每一个倒下的美军身下都有三个pc的血在开道,三分之一的军费最后流入pc的口袋
这是一件强有力的武器,用得好,亦可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且没有正规部队出动时的政治风险,但在中国却是空白。而当下中国人正在走出国门,散落到世界各地,行商c开矿c投资中国人正在变得越来越有钱,也越来越像一只肥美诱人的羊。p不可能跟着四处出击,解决华商们遭遇的各种治安问题,准军事力量就显得尤为重要。
徐知着横空出世,就像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给了困境中的大人物们一个另类的解题思路:是啊,为什么不能这样?既然,他们都这样做了。
时隔多年,徐知着再一次回到总参那个院子,曾经他是那样丢盔卸甲的走出去,如今再回来,居然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反而平静从容。仿佛那漫长的追寻本身已经补全了曾经失去的,甚至比预想中得到的更多,过去郁结于胸的那口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吐了出来于是,不再感觉失落与迷茫,亦不再苦苦期待着被人选中。
在一间古旧肃穆的小会议室里,徐知着给台下数位闪烁的金星做报告。讲述他理解中的缅北局势,他的行事风格与原则,他对未来的预想与规划;讲述这个行业的各种明潜规则,他们期待的政府支持与在他这个位置的人可以为国家提供的帮助。
徐知着看到夏明朗坐在后排偏右的位置,仍然是那样神采飞扬的一张脸,漆黑的瞳孔中折射出火光脉脉,然而光华内敛,气完神足。
会后,夏明朗拨开众人,揽住徐知着的脖子亲昵地勒了勒,贴着他耳边笑骂:“臭小子。”
徐知着低笑:“队长。”
房老板目光如电,左右扫了一眼,笑道:“感情真好。”
“那是。”夏明朗扬起眉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众目睽睽,彼此也说不上几句私房话,夏明朗揽着徐知着的肩,带着他穿越长长的走廊,北京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照进门厅。徐知着往前一步走进小花园,视线扫过那些带着古老痕迹的红砖和水泥,最后落到夏明朗脸上。
初相识时,他极稚嫩,而他已成熟。
这个男人凌空踩进他生命里,赫赫武功,手握重权,曾经一度左右他全部的喜怒与忧悲。花费了所有的时间c精力c才智倾尽所有竭尽所能,只为得到他的青睐;而时至今日回头去看,他仍然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却已不再感觉卑微。不再想刻意做什么让他看见,心里已然笃定他会喜欢c会欣赏,而这份喜欢与欣赏除了彼此相识的纯粹喜悦,已不会在心中引起狂澜。
“嗯?”夏明朗挑了挑眉毛。
“队长。”徐知着低声道:“脚还好吧?”
“好使。”夏明朗笑:“放心。”
放心。徐知着默默咀嚼这两个字,夏明朗从来都是让人放心的,他永远承担着别人,滴水不漏,所有人出事都可以找他,而他只会告诉你:放心。
这一切仿佛理所当然的存在,只有当自己也站到类似的地方,才能真正理解有多不容易。
身旁的高官鱼贯而过,徐知着压低了声音在夏明朗在耳边说道:“队长。谢谢,谢谢有你在,没把我留下来。”
夏明朗惊讶的扬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