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微微有些动容,伸手握到徐知着颈上,仿佛询问般的一挑眉。徐知着轻轻摇头,抬手按住夏明朗的手背,用力握了握。
一个男人,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真正明白那些最简单的道理,比如说,一个位置,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而是责任,是承担。这世间所有的得到,都有代价,所有众人趋之若鹜的那些好东西,都得你有能力,才能握紧。
人,最怕不自量,二怕不知足,所谓命运无常,便是在这些得失取舍之间得陇望蜀,焦躁难安。
夏明朗顺势握住徐知着的肩,低头凝视他的眼睛,有些感慨而怜悯地说道:“你以前总是很焦虑,我以前最担心的,就是你太焦虑。”
“我现在好了,队长。”徐知着诚恳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将瞳孔与睫毛都染成暗金色。
夏明朗的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走下台阶,用力抱住了他。
把徐知着给军方的高官们展览完,孙参又带着他回老家秀。
楼光全,顾玄的顶头上司,老头儿生了一张清瘦的白脸,笑容亲切友好。徐知着得到20分钟的会面时间,详细说明了自己与顾玄在缅北的计划与忧虑,着重指出了佤邦鲍明忠对中石油大项目的渴望。
老头儿听完不动声色,微微笑着说道:“可以考虑。”
徐知着试探着问:“您跟中石油也很熟吗?”
“我跟他们没关系,不过,我们跟国开行很熟。”楼光全意味深长的一笑:“开疆拓土国开行嘛。”
“如果,可行的话。中间人方面?”徐知着知道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不必太多掩饰,坦诚反而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你。”楼光全眸中间或一闪,又隐去了锋芒。
徐知着心满意足。
楼老板办事有手腕,等徐知着回到缅甸,项目组已经有模有样的建了起来,进入佤邦开始前期考察,甭管这事成不成,鲍明忠的小心花已经是怒放的节奏。
缅北四方势力,军方c佤邦c克钦c果敢。其中,果敢最弱,军方最强,佤邦与克钦各自为政,皆是一方豪强。徐知着差不多压制住了果敢的白家,几乎已经完全得到了佤邦的支持,有半个克钦愿意与他合作,并和军方的关系亲善
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矿上的保安到新贵大佬,徐知着终于拥有了影响时局的能力,所有过去顾玄敢想不敢干的计划,都得到了最好的执行人。
没过太久,陆臻回京办事,约了徐知着在昆明见面。
远远看着那个人推门而入时,陆臻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徐知着微微有些诧异,但眼看着人站到自己面前,便顺势抱了一抱。
陆臻的视线凝在徐知着脸上,不自觉感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徐知着失笑,曲起指节在陆臻脸颊上划过:“那你怎么变这么嫩了?”
“找死。”陆臻笑骂。这几年坐多了办公室,几乎不见风雨,陆臻火速返白,变回了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帅哥,穿了一身暗棕色的皮猎装都有些压不住。
“队长福气好啊,一把年纪了都能换老婆,还越换越小。”徐知着打趣。
“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陆臻伸手卡徐知着的脖子,两个人在卡座里换了两招,手指掐到肉里,微有些疼,像两只兴奋的小狮子,总要上牙咬一咬,才觉得亲昵。
旁边桌位的小女生们兴奋地低声讨论,徐知着不悦地扫了一眼,女孩子们连忙压低了头。
“换个地方?”陆臻提议。
“不了。”徐知着摇头:“我也就在这儿能随意点。”
“好。”陆臻点头,视线又回到徐知着身上:“你真的跟原来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