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退到了后头,见无人察觉自己的举动,心中暗呼侥幸,一转身,刚要溜走,却不料猛然撞上了个人,不由地“哎呀”了一声。
“刘大人,您如此急地要走么?”不待刘傅反应过来,那人已阴恻恻地吭了一声。
“啊,王公公,下官,下官去如厕。”刘傅定睛一看,见撞上的人是东宫内卫总官王溟,不由地心中一慌,忙胡乱编了个理由出来。
“是么?那好啊,洒家正好也内急,就陪刘大人同去好了。”王溟阴森森地一笑,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旁人不知晓王溟是何等样人,身为太子心腹之一的刘傅又岂能不晓,这个老太监别看不起眼,却是太子身边的一把大杀器,最是心狠手辣之辈,手下人命不知凡几,有此人盯着,他刘傅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脱身而去,事已至此,刘傅彻底肯定了自己将被出卖的命运,心若死灰之下,面色煞白地苦笑了起来道:“不,不麻烦了,下官忍忍便好,忍忍便好。”话音一落,也不敢在王溟身边多呆,再次退回到了人群之中。
“嘿嘿”一见刘傅如此识趣,王溟倒也没再多说些甚子,指使发出了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阴笑之声,落在刘傅的耳中,更是令其身不由己地哆嗦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提刘傅在外头直打哆嗦,却说萧如海与萧无畏哥俩个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之后,各自落了座,谁都没急着开口,始终沉默地对峙着,气氛诡异得紧——萧无畏是胸有成竹,自是不急着开口,左右他是准备好借此机会好生敲太子一回竹竿的,而萧如海则是既不甘愿轻易地便低了头,又不清楚萧无畏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内幕,自是不好开口,哥俩个就这么无言地端坐着,跟两座泥菩萨一般。
“咳,咳。”眼瞅着萧无畏死活不肯先开口,萧如海实是憋不住了,这便假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道:“九弟,哥哥还是那句老话,马政乃是朝廷之要务,须乱不得,九弟初掌大权,当以稳为主,切不可因贪功而自乱了阵脚,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九弟,你说呢?”
哈,要被人看笑话的可是您呢,关咱屁事,嘿,不给点实惠的,想从咱这里讨好,门都没有!萧无畏此番的爆起,自然不是一时兴起而至,也没指望着一把便能将整个马政事宜理顺了,之所以如此高调行事,就两个目的,其一是敲掉刘傅这枚钉子,其二么,从太子身上狠狠地收刮一笔,至于扳倒太子么,萧无畏连考虑都不曾考虑,那等事情还是留给一众堂兄们去干好了,对于萧无畏而言,在没有足够实力自保的情况下,还需要太子来吸引一众堂兄弟们的火力,萧无畏也好趁机左右逢源地壮大自己,正因为此,萧无畏自然是不会将事情做绝了,此时听萧如海一派语重心长地说叨着,萧无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九弟年幼,虽是聪慧过人,然初掌大权,生疏难免,若有碍难处,哥哥自不会坐看,说说罢,可有甚处要哥哥帮着的,尽管开口好了。”萧如海等了半晌也没见萧无畏开口,不由地有些子焦躁了起来,眉头一皱,待要发作,可到了底儿还是没有暴走的勇气,只能是强笑着点明了利益交换的意思。
奶奶的,明明是要求人,还摆啥臭太子的臭架子,无聊不是?萧无畏再次鄙视了萧如海一番,可脸上却露出了腼腆的笑容,低了下头道:“呵呵,哥哥说的甚是,唉,小弟也是难啊,这马政不接手不知道,一接手却令小弟头疼万分,要是早知道马政就是这么个赔钱的勾当,小弟万万不会应承下来,唉,要是当初不跟圣上打那么个赌就好了,如今,唉。没钱啥事都办不成啊,小弟这是愁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了。”
听着萧无畏一通子胡扯下来,左右不离个“钱”字,萧如海暗自松了口气之余,也不禁有些子肉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