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尔这是血口喷人,本官要上本弹劾于尔”陈明远本就是庸才一个,一听萧无畏如此说法,立马就沉不住气了,直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嚷嚷了起来,丝毫没有半点大臣应有之气度。
“怎么?陈太仆寺卿要与本王打御前官司么?那好,本王奉陪到底便是了。”萧无畏嘿嘿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
“尔,好,本官这就”陈明远被萧无畏的话气昏了头,跳着脚便要再放出些狠话。
“够了!”萧如海虽性格稍懦弱,可却不是傻子,一听萧无畏这话虽说得甚是不客气,可内里却藏着深意,不由地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萧无畏的意思,忙一挥手,止住了陈明远的话头,眯着双眼看了萧无畏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点了点头,声线稍缓地开口道:“九弟,朝廷要务须当不得儿戏,马政乃是朝务之要,须不是耍的,尔既然奉旨督办,自该勤勉用事,岂能因个人好恶而废公事,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若是大乱一起,父皇那头怕是不好交待罢,九弟你说呢?”
得,就等您说这句话了,嘿,算你识趣!萧无畏多精明的个人,哪会不听不出萧如海这话里头潜藏的意思,这便哈哈一笑道:“太子哥哥所言甚是,您屋里请,且容臣弟慢慢陈情如何?”
一听萧无畏要与自己私下磋商,萧如海立马暗自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萧无畏借此事将事情闹大了去,真要是打起了御前官司,马政署里那些阴暗的勾当只怕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虽说他事先早有安排,可也难保大火不烧到自个儿的身上,若是能息事宁人,大事化小的话,萧如海自是不想闹大,这便借坡下了驴,点了下头,矜持地开口道:“嗯,那好,孤站着也累得慌,就到九弟处稍作休息也好。”
“太子哥哥,您请。”萧无畏一见鱼儿已经咬了钩,自是不会放过拉杆的机会,这便呵呵一笑,侧了下身子,摆了个请的手势,将萧如海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一众马政署的官员们没想到依为靠山的太子到了场,依旧没能似想象般那样顺利压服萧无畏,一时间都有些慌了,再一看哥俩个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屋中,似乎准备密谈之状,担心之余,全都乱纷纷地议了起来,嗡嗡之声大作不已,至于刘傅,更是心中发虚,小心地凑到陈明远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试探道:“陈大人,您看这事”
“哼,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尔何用!”尽管刘傅一直都是陈明远的心腹之人,可此时陈明远正自心烦不已,对其自是没啥好气色,一见其凑了过来,立马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一番。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只是这事”刘傅心中委屈得紧,此番萧无畏爆发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些,自己一方的安排连个发动的时间都没有,这等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刘傅又能如何?可面对着陈明远的呵斥,刘傅也没敢还嘴,还是坚持着试探上司的应对计划。
“等着!”事发之际,陈明远就在东宫,之所以来得迟了些,只因着太子坚持要等方敏武前来商议,这一商议不打紧,却因此错过了控制场面的最佳时机,如今张烨武已被送走,主动权已落到了萧无畏的手上,如今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具体该牺牲谁陈明远心里头有数,只不过他却不想说将出来,此时见刘傅出言试探,没好气地拂了下袖子,跟赶苍蝇一般地将刘傅赶了开去,却不想这么个动作一出,已是泄露了天机,刘傅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完了,全完了!刘傅可不是陈明远这等废才,一见到陈明远脸上的厌恶表情,立马猜出了太子的用心,知晓自己已成了被牺牲的卒子,心中登时猛地一个抽搐,已是冰凉一片,自是不甘心就此成了顶罪之人,左右看了看,见一众人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办公室那紧闭的门上,刘傅悄悄地向人群后头慢慢地退了出去,打算来个不告而别,另寻出路,动作倒是隐蔽得很,不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