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见她不喝了, 白玉堂把茶碗往桌上一放,狐疑的瞧着她。
从理论上来讲, 苏清音对大姨妈这种事儿并不是讳莫如深, 但看白玉堂一脸旧社会的懵逼劲儿, 话到嘴边儿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只能迂回的告诉他, “就是上回朱珠来买的那个。”
朱珠这只蜘蛛精是老客户了, 她在无忧阁买的东西不少, 老鼠精干儿啊,虫子壳, 花露白玉堂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哪一个。
“哎呀, 就是骑马布。”苏清音看他死活不往道儿上走,恨不得上去捏他的脸。
白玉堂恍然大悟, 倏而面颊绯红, 这才明白她说的是女子的癸水。想当初他为了赚钱, 让中元偷她用过的月经带去换朱珠的小蜘蛛精当巧蛛卖,赚了个盆满钵满,可现在被她提起来只觉得臊得慌。
再往前回忆一下, 她的血和身体也没少被他利用
白玉堂突然对桌子上的玉碟子感了兴趣, 紧盯着它看, 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他支支吾吾说道:“你让绿环处理了吧,适当的让妖精渡渡劫, 有利于万物之间的平衡。”
“诶?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一个巧蛛, 你卖了二百五十两银子,朱珠当时带了七七四十九名弟子,刨除去你送给周员外老婆的那个,再加上工本费,我的姨妈少说也赚了一万两了吧?”苏清音用手蘸茶水在桌面上列着乘式,算出了利润。
她突然这么“无私”,白玉堂还真有点儿受不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算账了?他瞧着苏清音列的乘式和阿拉伯数字有些诧异,情不自禁的问:“清音,这些是什么?”
“额这是一种简单的计数符号,这么算比较快也比较方便。”除了不好解释出处,苏清音对白玉堂倒是没什么隐瞒,将阿拉伯数字和乘式的基本原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有些汗颜的看着白玉堂那一脸掌握了新技能的神奇感。
“清音,你太让我惊讶了。”白玉堂拉着苏清音的手,有点儿小激动。
苏清音听着腻得慌,差点儿起鸡皮疙瘩,赶紧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歪着脑袋看他,“那卖不卖?”
白玉堂用指尖挑起苏清音垂在肩上的一缕墨发,唇角一勾,“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成为商品,哪怕是一个头发丝都不行。”
“谁是你女人”
口是心非的红了脸,这突然而来的霸道总裁感让苏清音很受用,又多吃了块点心。
“主子,展大人来了,在咱们外堂候着呢。”中元再过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白玉堂这句话,不由得心中腹诽,好像当时数钱数的高兴的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白玉堂眉梢动了动,按道理,展昭知道无忧阁屏风后面的另一片天地,如果来也是直接进院,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展大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个公子,那公子身上那套行头可不俗。”
中元咋舌,来的那位公子也是低调的奢华那一挂,跟着白玉堂这么长时间,看人看事儿这点儿眼力价还是有的。
那公子的衣服看着挺简单,但那腰间的玉佩和名人字画的折扇,头上的玉冠都不是寻常大户家能有的东西。而且这公子的性子也没有自家主子这么桀骜不驯,温和的很,但身上的气势却不输主子。
苏清音抿着嘴,一边琢磨着中元的语气一边分析:
来的人应该是展昭很尊敬的人,但他没将这人带到后院,显然这只是个普通人。展昭是办事儿能力很强的公务员,身后又是开封府,满京城就数这部门有权势了,这公子不找展昭平事儿偏来无忧阁找白玉堂这个偏门,说明这人很可能是朝中权贵,而且看样子,这事儿应该不小。
况且这时机苏清音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她能想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