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的来了。”
从声音上来判断, 叹气的男人并不是韦琨。
“嗯”百花仙子似乎没有想到男人会来,有些局促, 半晌, 她很诚恳的向男人说道:“谢谢你告诉我他在这儿。”
苏清音在梦中随着百花仙子望向同她说话的男人, 虽然男人的脸有些模糊不清, 但苏清音知道这男人是当年那个问百花仙子“为什么哀伤”的男孩。
“我以为告诉你, 你就会死心了。”已经步入中年的男人有些惆怅。
百花仙子淡淡一笑, “能来离他近一点的地方也好, 不过真没想到,他竟是西方护法尊者。”
“他从来都没有记得过你, 你却痴痴守望这么多年, 值得吗?”说罢,男人咳了两声, 身体似乎很虚弱。
百花仙子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正是因为她不知道答案所以才一直执着的等待答案。但比起这个问题她更在意男人的身体, 就算不再是花神,但她的神识依然能够感觉到身边的这个凡人命不久矣。
“你不要紧吧?”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关心。
男人好像是浅浅地笑了,他坐在昙花旁不再说话, 像以前一样静静的陪着昙花等待。
昙花盛开在夜间, 而她等的人却是在清晨才下山采集昙花上的露水烹茶, 所以她每次都要挣扎着与自身花期相搏,希望能够坚持到日出之时。
夜色褪去, 东方的太阳渐渐升起, 昙花打了蔫, 毫无疑问,这次她又要失败了。
然而就在即将破晓那一刻,她身边的男人开口说话了,“百花仙子,我是聿明氏,今日就让我带你了却这段缘分吧。”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眼睛里的时候,他突然拔起了身边的昙花,黯然的闭上了眼。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他死了。
苏清音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倏然从梦中惊醒。
“清音,梦到什么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
“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朵昙花。”从梦中醒来后,那种灵魂突然被抽走的空虚感依然徘徊在她的身体里,久久不能消散。
白玉堂将她身上的薄毯掖了掖,苏清音蓦然发现自己正缩在他的怀里,顿时红了脸,本能的挣脱后却又被他长臂一展捞了回去。
“你睡的不安稳,怕你磕碰到,鬼王可是交代我好好照顾你的。”白玉堂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鬼王是警告过他不让他对苏清音动手动脚,可苏清音做噩梦他得及时送温暖才算照顾到位呀~
后背紧紧贴着白玉堂的胸膛,苏清音的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个梦做的她确实有点儿累,疲惫让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放弃了跟自己较劲,“白玉堂,在剑冢,我出现了两次心魔。”
“两次?”白玉堂感受到了她的顺从,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让她倒的更舒服些。
苏清音点了点头,有些伤脑筋的按了按太阳穴,“起初我也不明白,刚刚的梦似乎让我想通了点儿。”
白玉堂沉默半晌,开口,“你是说昙花?”
“没错,最后的那次,应该是我身体内昙花仙子的。”苏清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在昙花仙子的记忆里,看到了我和鬼王上一世,上一世我们的的确确是父女,鬼王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如果照你这么说,昙花仙子和鬼王是认识的,那在神女岛上就该认出鬼王,为什么在剑冢才想起来呢?”
“小昙花和我老爸的认识是单方面的,上一世老爸叫韦琨,她暗恋我老爸,但那时我老爸只是个凡人,根本看不到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