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德妃娘娘的一句话传出,早就已经在殿外等候的一名宫人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服侍杨良人玉凤宫女,她低着头,步子又急又快,跪拜而下,俯首于地“奴婢参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只见杨良人瞪着大大的眼,不光是她,身后的春兮宫女也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德妃打量了一眼宫女,长得也倒是停水灵的,并没有免去玉凤宫女的礼节,开口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回禀娘娘,奴婢叫玉凤,在御寒殿当差。”御寒殿正是杨良人的寝殿,唐奴不仅大为吃惊,这春兮不光是敢说郁常在的不是,就连这个叫做玉凤的宫女也敢怎么直白的说,是谁给了她们这么大的勇气?“这御寒殿出来的奴才还全都是胆子够大的啊,说起主子来,半分俱念都没有。”“娘娘,奴才不过是实话实说了而已,至于胆大不胆大,奴才不过是看不过去杨良人的嚣张,也看不过杨良人如此诬赖郁常在,才会斗胆直言。”德妃挑了挑眉毛“喔,那你来告诉本宫,杨良人如何欺负了郁常在,又如何诬赖了郁常在?”杨良人哪里啃让玉凤当众说她的不是,快玉凤一步,把话栏了过去“娘娘,这丫头望向攀爬,屡次冒犯与我,她说的话,不可信。”德妃瞪她一眼“她的话不可信,你的话就可信了?”她实在是生气,本来还想拉拢她,现在却摊上怎么麻烦的事情,不把她赶出去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听得进杨良人说的话。这一句话对杨良人也是一句打击的话,杨良人只能咬咬牙,向后瞄了一眼春兮,才发觉春兮已经全身发抖。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她只能静观玉凤要如何说,郁常在又如何说,也只有镇定下来,才能保护自己。如此想来,她的心也才稍微的宽松了一些。杨良人安静了之后,德妃让玉凤继续说“你接着说。”“是,娘娘。”玉凤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昨天奴才在御寒殿当差时,不经意看见春兮宫女鬼鬼祟祟的从良人殿内出来,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奴才深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于是便在身后偷偷的跟了上去,奴才一路跟随,跟到御花园时,惊讶的看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针人,放入草丛中,奴才当时害怕急了,又不知道上哪儿去说,方才听说了传闻,深为郁常在感到不值得,便将事情告知了郁常在,虽说杨良人才是奴才的主人,可是娘娘,平日杨良人便总是找郁常在的不是,如此却反口说起郁常在欺负了她,奴才奋不过,求娘娘为郁常在洗清冤屈。”玉凤就跪在唐奴的身边,玉凤的一字一句都扎进了唐奴的心,她不仅为身边的这个人的胆大而感到震惊,她如此不惜得罪杨良人护佑一个常在可想而知,她怀着必死的决心,若非是这样,她又怎么敢说得如此直白?针针见血?而站在身后的春兮宫女早就已经双脚发软,全身发抖,德妃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倒是郁常在显得从容与淡定。“娘娘,臣妾也是经过这个奴才相告,才知道杨良人欲要借故针人之事,将臣妾至于死地,惧怕娘娘不愿意相信臣妾的说辞,才不抱以任何生的念想,便盛装而来,却不想这个奴才却为臣妾如此不顾违背自己主人替臣妾说好话之心,臣妾委实感到好感动,既是如此,臣妾想请娘娘能为臣妾做一回主,不能总是被人欺负。”这好话坏话全被她说了尽,德妃这一下犯愁了,帮谁都不是,虽然杨良人看似受害者,可是她却又不说话了,她扫一眼那殿下跪着的四个人,除去玉凤,她问陈姑姑“陈姑姑,你怎么看?”“老奴愚笨。”陈姑姑自然会憋清关系。德妃早就知道,在问兰香“你觉得呢?”“奴才不知。”兰香自然也不会多说,造这样下去,德妃一定会问唐奴,唐奴这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当真德妃问了她“你来说说看。”“奴婢不知道。”她答得很小声,德妃看了一眼她“本宫一定要让你说出一个意见。”唐奴愣住了,一定要说出一个意见?怎么说?怎么办?额头的汗珠不住的往外流,德妃等得不耐烦又一声追问“说。”“奴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