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奴觉得自己一定是走了霉运,这霉运里还有一些幸运的气氛,才会使她这条命又在找回来了一半,而另一半却还是德妃的手上,若是能查处是什么做的,那么她一定可以平安无事,可是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真正放针人的人查不出来,那么这罪过说不定还是她来顶着。反正她现在的处境是命还悬在关口,漂浮不定。德妃娘娘在陈姑姑的嘴边套不出来,虽然是早就知道的,可还是有些不甘心,这老家伙藏得太深,也掩埋得太深,她谁也不召,只说自己可能是一时失了眼,看不见人进去,既然是这样,那么这条线索就追不下去。可即便是陈姑姑,既然有木头人在哪儿,既然也不怕查不出真凶,若是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不了就让挖出来的人来顶罪即可,反正这宫奴可不仅仅只有兰香一人,想要定一个宫奴的罪还不是轻易的事情。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杨良人在这儿,她是受害者,也是一条线索。常德妃偏头居高临下的俯视那哭得极为虚假的杨良人,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哭什么哭,虽说被人下了毒咒,你不还是好好的在这儿的吗。”这是评价还是贬低?杨良人抬起头,怯怯的委屈说道“娘娘。”德妃却理也不理“刚才你的丫头说上个月初郁常在与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口角上的不合。”杨良人低头轻答,德妃又接着问“她平时可有对不敬?”“并无,我们相处一年,也还算融洽,只是上个月,发放给宫女们的银钱少了一些,这才发生了一些口角,娘娘您是知道的,上个月的银钱多发了一些,郁常在说我分匀不均,欺负她,心如哪里是那样的人啊,一时同她理论,阿,,谁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对心如下如此狠心的手,我的命好苦啊,要是等这针人起了作用,那我此不是要万针穿心了?我”常德妃很不满杨良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却又不说出声,她只是无精打采的看着杨良人演戏的模样,不过就是那么鸡皮的小事,被她怎么一说,好似大得不得了了,杨良人见脸说话,德妃的举动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于是停下了哭诉,擦了一擦眼角的眼泪。杨良人的丫头春兮机灵的说了话“德妃娘娘,良人娘娘说的句句真切啊,奴婢现在想到郁常在对着良人娘娘大声骂哧时的模样,到了现在尚有恐惧的心悸。”这主仆一唱一和,常德妃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眼神很是魏耸,杨良人急忙将视线别开,不敢与她通视。常德妃终于说了话“既然掌事的陈姑姑也在这儿,既然杨良人这么说了,且不管是不是郁常在所为,这误会也是要解除的,来人呐,去替本宫请来郁常在。”一个太监紧着就匆匆离去。唐奴手上还是端着那针人,即便是她很想丢掉,可是上头没有下令,那就是讨厌,也得拿着,虽然她已经可以抬起头来,可以直视这针人,她却不敢多看这大殿内的人一眼,除了兰香。兰香的面部到也没有了刚才的紧张,然而眉头却还未松下来。她们现在同坐在一条船上,她做伪证也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会紧张也是必然的。兰香发觉唐奴再注视着她,不想她担心,便对她笑了一笑,希望 她能不要为她担心,德妃看到两人的这一幕,不仅多打量了一下兰香,就是这样的笑,心不由的惊了一下,是她。她还记得刚入宫时,被皇帝召见的第一次,是她来传的话,那一时她还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后来就在也没有看见,她当时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才人,不敢问也不敢打听,想不到竟然被贬去了宫奴院。正想着,身边突然有人传了话“娘娘,郁常在来了。”来得如此之神速,常德妃回神定了定眼“传。”众人的视线不禁望向殿外,只见郁常在华衣华服,头戴珠叉,手塞在暖袄中,一步一步徐徐而来,进入广明殿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