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今朝廷,徐阁老和方尚书分庭抗礼。鹤年堂的耿大夫跟徐阁老有旧,自然跟方府不合,有病不请他看倒也正常。徐阁老是二朝老臣,有一帮门生故旧,皇后又是他的小女儿;而方尚书虽然只是前朝探花,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位子,却跟今上交好,据说,当年今上还是皇子时,两人就认识,又帮着今上跟太子斗法,情份自然不同,今上登基后,还将其妹收入宫中,封为贵妃。”登州县衙的后花园,知县大人的书房中。徐治清将这些朝廷大事和宫中秘闻向若汐婉婉道来,若汐猛然惊醒,不禁脱口而出:“那李平是c是”“是,李平原名是李承平,在登州城才叫李平,他是方贵妃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徐治清点头。“我有病,母亲送我来祖母这养病,我娘去求了我爹,让我留在她身边,我爹不允,还训斥了我娘。我c我想我娘”若汐想起初见李平时,李平的话,皇后把这孩子送到登州来,是为了给养病?徐治清见若汐没有说话,便拿起桌上的青瓷茶碗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五月初五方家上香,拒绝了县衙保护的提议,用他们自己的侍卫,可是二皇子还是在竹林寺遇袭了,立时有人上报,便惊动了县衙,我跟准备离开登州前往济南府上任的马大人推掉所有事务,一同去跟方老夫人请罪,要知道,马大人定的第二日出发,五月初五准备在醉仙宴请同僚,本想趁这个机会吃顿好的,结果因为这个事情连杯水都没有喝上。不过,这个事情的确很严重,说起来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皇子受惊,受一顿斥责,往大了说,就是刺杀谋逆,乌纱帽是小,上面一怒,可能我们两任的项上都保不住。”想着那日马大人坐轿子的窘像,若汐不禁莞尔,但想到李平却又笑不出来了“二皇子,那当今太子又是?”方老夫人的悲伤跟这个不无关系。“今上只有二个儿子,至今却还未立太子,皇长子是皇后所出,今年不过十岁,只是性子绵软,虽然聪明,却不喜读书。这个二皇子虽然聪明好学,颇有主见,却有咳喘之症”徐治清说着摇了摇头。皇长子性子绵软,不喜读书,必然不得今上的欢心,二皇子聪明伶俐,有主见,如果不是有咳喘之症,说不准,太子之位就落到他头上,只是皇后必然不能坐看这事情的发生,调教皇长子并不容易,但如果早早的把二皇子除去,让皇上没得选,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徐阁老权倾朝朝,又是皇后的老爹,就算她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没有证据,就像五月初五那天的大火,烧了也白烧,徐治清找了这么多天的证据,人家却光明正大的把狗都杀了,却又能将他怎样?如今皇上把二皇子打发到登州来,二皇子的命说不准能保住,一来不在宫中,皇后的手伸不到这么长,二来,有其外祖母护着,总归安全些。若汐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方老夫人想干什么了,想把自己收入府中,当个贴身的保姆,或者给自己一个小姐或者医官的身份,保护李平的安全。“方老夫人想让我进府当二皇子的医官?”若汐想了想,决定把方家的事情跟徐治清说一说,看看他的反应,只是她说完,徐治清却并没有惊异,只是轻轻将青瓷茶碗放回书桌,好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听到徐治清的问话,若汐不禁一呆,她以为自己说出前一句话,徐治清要么就直接说“准了”拂袖而去,要么就是暴跳如雷的训斥自己的朝秦暮楚,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跟自己商量。“我不知道。”若汐实话实说,她是很喜欢李平,可是还没有想把自己卖给方府的冲动。“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着皇子身边的,他只要平安长大了,哪怕不居上位,你也至少能混个富贵,说不准能找个好婆家,封个诰命什么的”徐治清的话还没说完,若汐就急的跳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下属,所以才这么欺负我?还是你还在记仇,当初我不就是让你交了二文钱么,至于记这么久么?!我告诉你徐治清,你最好别指望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