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手中道:“这世道您也知道,外边流寇那么多,像我们这样的客商住在城外,如何还有xìng命啊,大人行个方便吧。”
将官颠了颠手中的铜钱,脸上露出喜色,道:“速速进城,记得进城后就找住处,不可在街上逗留。”
张良一行立马通过城门,进城后发现这荥阳城街道之上不时经过一队秦军,可见太守增派了不少兵士加强巡防。三人找到一处客房住下,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就见秦军清扫街道,用净水洗街,再铺上地毯。张良知道秦皇东巡的车驾就要进城了,便到那街边上观望。不一会儿街道两旁就挤满了观望的人群,一个个都翘首以盼,想一睹那秦皇的龙颜。这时范成察觉到左前十余步一老一少两个贵胄子弟打扮的人器宇不凡,不似常人,眼中含着一丝英武之气,尤其那少者,生高八尺有余,双目神采异常,印堂饱满,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见其一定是习武之人,而且内功极深,看他年纪不到二十岁样子,不想却已经有如此修为,实在令人惊奇。范成看着那少年,那少年也回头注意到范成的目光,两人目光相遇,都是一震。那少年眼中立即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这时,只听城门外礼乐响起,三声礼pào,太守带着众官员齐齐跪下,这边路上观望之人见状也立即安静下来纷纷跪下匍匐在地上。在官员的山呼万岁声中,骑兵开道,而后是一排排铠甲鲜明的近卫步兵,足足有二万之众,步兵后方是车驾,一行共有六十余辆马车,中间有六部最大最奢华的马车,由三十六匹马拉动。张良盯着那六部马车观察,他正在确定,秦始皇所在车驾。此时只见那少年微微抬头,透过匍匐的人群,锐利的目光看向范成。那目光逼人,仿佛要将范成看穿一般。范成收敛心神,将气息隐藏起来,同时提高警惕,各感官都高度敏感起来。这时就听那少年对边上老者说道:“叔父,你看,好生气派啊,做人就要做皇帝,如此排场,方现大丈夫气概。”少年之语让边上的老者一惊,吓得脸色大变,急忙制止他道:“休得胡言,如被旁人听见,要惹来杀身之祸的。”那少年不再言语,只是眼中露出不屑之色,转而目光中露出坚定的精光,仿佛要将这庞大的队伍变为己有一般。
这时,秦皇车驾行到郡守府前,三川郡守,早已带领大小官员跪迎。就见六部马车分开,从第三部马车内,两名侍的扶持下,秦皇下车,张良盯着那部马车,眼中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此刻他已将秦皇的车驾记住心里。
繁杂的礼仪结束后,秦皇被带到行宫,众人也兼散去。就在张良范成三人yù离开时,那一老一少忽然挡住去路,老者言道:“这位可是颍川张子房?”
张良全身一震,此刻在此处被人认出,那是极为不妙的,莫非刺杀行动被人察觉?张良警惕的看着对方,问道:“请问你们是何人。”
那老者微微一笑小声言道:“会稽项梁,这位是我侄儿项籍。”边上的少年深深一躬,但目光中却闪着精光,盯着范成看。
张良听罢,脸上立即露出喜色,忙言道:“此处非说话之处,不如到我住处一聚如何?”
“正有此意,请。”项梁二人与张良一行一起到了客栈。
张良坐定言道:“不想在此遇到大名鼎鼎的项梁叔侄,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不知方才两位是如何认出我来?”
项梁哈哈一笑,看着张良边上的力士道:“我等在东海沧海君处得知,子房当年去访沧海君谋划刺秦一事,今日见这力士便是当年沧海君身边之人,故而大胆猜测。”
张良顿悟,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你们二位为何到此呢。”
“不满你说,我与叔父已尾随秦皇一行多日,只是戒备甚严,无从下手啊。”项籍言道,眼中含着一丝怒色。
张良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