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知我身份后,yù除我,而故意这样说。都说秦皇多疑,今日果然如此。
张良见范成半响不语,问道:“先生举动,在下十分的敬佩啊。不瞒先生,良本为韩国遗民,韩亡之时家人多半殉难,良与那暴秦仇深似海,只可惜良学艺不精,无法入宫行刺那秦皇。先生此番虽未成功,但就凭先生敢于只身入宫行刺,还能全身而退,可见先生武艺非比常人,良佩服之至。”
范成见既然天下都认为自己是去刺杀秦皇,看来也是百口难辩。但秦皇暴政,六国故旧无不思刺秦,想必自己已被天下反秦之士视为英雄,心想也罢,不如就从此处入手,也方便打探出秦皇和太子的消息,以后再从长计议。范成笑道:“范某计划不周,以至失手,惭愧惭愧。”
张良见范成已承认自己就是刺秦的影响,遂大喜,忙吩咐众人备下宴席。两人一起畅饮,酒过三巡,张良命侍者退下,神秘的说道:“范兄,若有意再刺秦,良现有一谋。”
范成心中一震,说道:“哦,请子房兄道来。”
张良神秘的笑了笑,附耳道:“我已探知秦皇东巡路途,yù在其必经之地博浪沙刺杀秦皇。”
“不知,子房兄如何计划。”
张良笑而不语,击掌三声。只见从帷幕之后出来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那双臂粗壮无比,手中提一铁锤,足有一百二十斤。张良对那壮汉一笑,壮汉也不说话,向客堂门口走去,走到门前,忽大喝一声,抡起大铁锤,只见那大铁锤轻若无物搬飞舞而出,只听客堂门前一声巨响,张良拉着范成一同上前。
范成一看心中大惊,那壮汉将那120斤的大铁锤抡出二十丈远,丝毫不差的将一张石桌砸个粉碎,周围那些个家仆吓得面如土色。范成赞道:“壮士真神力。“
张良与范成复回到客堂,张良说道:“我去那博浪沙察看多次,那处有一沙丘,高越七十丈,居高临下一击,那位力士可将铁锤掷出五十丈,正好砸在路上。到时,我们躲于沙丘之上,只待秦皇车驾到此,命力士对准秦皇车驾一击,呵呵,必能成功。”
范成心中盘算,平日秦皇出巡为防人刺杀,两侧游骑散开百步,因为强弓最多也只能shè百步距离。而这张良居然想出居高临下用铁锤在五十丈外掷出,确实是无法防备,而这120斤的铁锤能在五十丈外一击命中,也是闻所未闻的,可见这张良早已谋划多时。范成道:“果然妙计,子房兄好谋略。”心中却想,到时施法,让那铁锤偏差就可以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范成得知那秦皇已从咸阳出发东巡,十余日后即可到此,扶苏被秦皇派往九原军前监军。范成也就在张良家住下,等着和张良一起刺杀行动。
这几日,范成闲来无事,白天和张良一起游山玩水、跑马打猎,两人jiāo情日深。也各自说了自己的家世,原来张良一家曾五代相韩,是韩国望族,其父张平新郑城破时阵亡,其后张良随叔父四海漂泊,不久前叔父去世,张良立誓要报仇,尽散家资,终于寻到这大力士,才有了这博浪沙之谋。范成也讲了自己的家世,不过当然是隐去了自己成为血族师承将臣那段,只是说自己寻名师学艺十年。和张良这段时间的jiāo往,也觉得张良是个侠义之士,且善于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人也是肝胆相照,成为挚友。
到了晚上,范成就打坐修炼。
这一日深夜,范成正在打坐,见外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范成追那身影而出,那身影御剑飞行,往后山飞去,范成也御剑追赶,飞出去二三十里地,到了一处旷野树林,那身影不再飞行。范成飞到近处,只见那一道美丽的背影,是如此的动人,如此的熟悉。若是往日,范成定然是一脸欢喜的迎上,可是这一刻范成只是远远的望着,一声叹息,一种无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