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古泉呆呆站着,手伸着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起来傻得可怜。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头会面对这样一副场景!
刚刚人虽不敢说是好好的,但好歹还有气息的
可现在的毛蛋,裸露出来的皮肤青中发紫,双眼大睁,里面爆满了血丝,红得似在滴血,瘦得颚骨分明的脸颊凹陷更甚,嘴唇发紫,跟中了毒般,七窍流出些微的血丝,四肢扭曲,可见腕部清晰深刻的勒痕,看起来狰狞可怖的很,无声无息,又哪里像是没死的样子?!
不仅死了,还死的透透的!
这样子,一眼看去,分明是被人勒死,挣扎未果的凄惨模样
别看毛蛋平日里人缘不咋地,人残了绝对没人管,可这人死了这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甭说那玄乎的中邪之说,现在的事实摆在眼前,所有在场人的第一印象便已下了定论,这毛蛋,是被人勒死的!联系上毛蛋平日的为人,所有人更加在心中确信!
怎么会这样?这也是王路和古箐心中所想,只是一个回头的瞬间,这毛蛋竟然已经死透了?!
眼看着自家哥哥要被绑上带走,古箐上前拦住,“乡亲们静一静。”
她的声音直接穿透人群的嘈杂,直入人耳,清晰可辨每一个字音,回荡在耳间,就似在空旷安静的场地说话般,与周边的吵闹形成太过明显的对比,诡异非常,使得人群一下子收了音,落针可闻。
不过倒是没人往玄乎里去想,前面的循着声音的发处看向古箐。
现在的场面太过令人头痛,古箐上一世连老张村口都没挨过,谁想到一来竟然碰见这样的事!毛蛋这个人古箐是曾听过的,母亲有时实在恨铁不成钢便会把这些王路的狐朋狗友抱怨上一番,所以算不上耳生,这是把王路往歪里带的‘启蒙’老师,算得上罪魁祸首,可古箐却没听过这人死了,还是这般诡异的死法,令人无不惊悚c栗然。
照理说,像这样惊天动地,带有灵异色彩的事件应该传的很开的,问题是,古箐连一点消息都没听过
这令古箐忍不住去想,难道是她的重生带来了蝴蝶效应,打破了空间的制衡,改变了些许人的命运
就如她拥有了空间,拥有了修真之法一般,如此突然,完全是出乎意料。
脑中百转千回,古箐面上却是淡定自如,尽可能诚恳平缓地道,“乡亲们,他的死不关我哥哥的事,刚才发生过的事,屋子里的人都有目共睹,毛蛋先是中邪在先,疯了一样想杀我,然后就突然倒地身亡,期间我哥碰都没碰过他,给我们一星期时间,我会给你们个解释。”
一个星期,正是她寒假的极限。
刚才在屋里的一人忍不住出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两个是一家子的,说话当然帮着自家人,刚刚我只看到你把他制服了,后来我们走了,后面的事我们是完全没看到,人都已经死了,反正你是随便怎么说都行。”
古箐横眼扫向说话的人,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出言调戏她挑起事端的人,没说话。
那人许是想到古箐之前的身手,有些胆怯地后退了一步,隐在几人身后。
像这种混混,一般都是欺软怕硬的,不过这人既然说了出来,就会把大部分人的想法往这上面带,人群里开始有不满声传出,在这时,村长姗姗来迟,看到这个场面,脸色变了数遍,身旁有人附耳过去道明事情的经过。
年过六十的村长胡子拉扎,频频点头,眼睛不时扫过古泉。
古箐看到那人嘴唇蠕动,耳朵一动,听到的字眼有些颠倒是非,那人咬定毛蛋是古泉勒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