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冷笑出声,“偌大的张家村,眼睛都是瞎得吗?这毛蛋的尸体还在这呢,你们仔细看看,他脖子上有勒痕?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
看?这毛蛋死相这么恐怖,双目暴睁,似乎在盯着你似的,谁还有那个心思细看他的脑袋下面,何况一个个站那么远,只看到破了的袖角和裤脚,大冬天的棉袄领子合的紧梢,看都看不到里面,更何况勒痕。
村长也是个年纪大的,见识过死人,说句不好听的,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饿死居多,连吃人的都见过,何况是尸体,虽然看着这死相心里也发毛,但周边一眼看过去,纷纷退后的退后,避开视线的假装没看到,只能叹了口气,自个上了。
老村长上前小心地拨开毛蛋的衣领子,探看后扒开两边,把那和上面同样变色的皮肤露了出来,却是光滑的,没有痕迹。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们看他的手脚,再看看地上的绳子,说他们没动手,我第一个不信。”那人又道,这人平日里和毛蛋的交情不错,叫张扬,和毛蛋算是难兄难弟,同是被家里人撵出门的人,一同混日子,这么久了,就是条狗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个大活人,毛蛋突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的心情怎么也没法子平静。
一直被人忽略的王路忍不住了,一骨碌起来站出来,“张扬你什么意思?他们俩一个刚成年,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毛蛋瘦归瘦,手腕子力气谁比得过他?他俩小孩能做什么?就因为他们在毛蛋旁边?那你刚刚还在他手边上呢,他发疯的时候你小子可是跑最快
的,我可记得最清楚了!”
自家人自个欺负归欺负,这命案可不是小事,不是谁人能背得起的。
张扬脸色一绿,不甘示弱地梗着脖子看他,“那你刚刚还和他起了争执呢,你也很有可能对他下手!”
王路下唇上撇,作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张扬你找揍是不是。”
“行了行了。”老村长头疼地出声制止,指着两人一通说教,“你看看你们啊你们,平日里不听我老人家话,年轻人做事冲动,不知收敛,没个正行,吃喝嫖赌,你们哪样不沾?这下子出事了吧”
村子里头出命案,他这个当村长的少不了忙碌,他细细看了看毛蛋的样子,捻着下巴几根碎胡,若有所思,“说他是被人害死的吧,不像,我看倒像是亏心事做多了,被吓死的。”
这村长倒像个公道人。
张扬不服气地上前来,“我们走的时候毛蛋还活蹦乱跳的,刚刚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毛蛋被吓死了他们还好好的。”
这话说的刁钻刻薄,但说的又是句句在理,一时人心动摇,多数人的心都倾向了张扬那边。
有个姑婆对着王路指指点点,“我认识这小子,是隔壁老王村的王路,听说前段日子还抢他姐的钱来着,自己嫁出去的姐姐家的钱都抢,也不怕害她姐一辈子,这样六亲不认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俩孩子年纪不大,不像凶手,我看这王路倒是有可能。”
这话一出,索性那还在动摇的人都偏了心思,虽说都是些片面之词,但老百姓还真就吃这套,入了耳等于入了心,老张村的人也就是多数年轻或中年的好赌些,是非观还是很明确的,此话一扔,矛头转向了王路,进而又把王路之前与毛蛋的争执拉出来,此案最大的嫌疑人目标直接变成了王路。
村民们议论纷纷,王路大怒,“操!干老子什么事!你他妈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脑门上扣,信不信我揍死你!”
那姑婆脑袋一缩,瞪他一眼,“我看没准了,你们看到没,那么嚣张,还想当着那么多人弄死我!”
张扬顺着这只杆子往上爬,正好接道,“刚刚你侄女不是信誓旦旦说一星期能给我们个结果吗,那行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