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扬州随处可见的小河流水,日常的行走工具除了马车和马以外,另外一样非常常见的就是小船。
小船是最基础的乌蓬小船,一个人,一只撑杆,就可以行走在交错的小河中,这些撑船人对扬州的水最是熟悉,一只小船,左摇右拐,灵巧的就像是撑船人身上的一部分一般,就可以行往另外一条小河。
唐广这样,安静的坐在船头,倒像是一个安静的美男,不如之前看见的气势凛然。
小船悠悠,荣玉书端坐在船上,街上人来人往,一家装修豪华的店铺门口,外面排着的人一大群,交头接耳,似乎在等着买什么。
荣玉书有些惊喜的说道:“排队买什么,吃的吗?”那这种一定要去看一看,像这种的味道一定不算差。
唐广眉头微蹙,道:“就知道吃。”
引得荣玉书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满。
船夫笑了,说道:“这位少爷,这里可不是排队买吃的,而是买花。”
买花?荣玉书站起身来抬头看去,若是卖花,外面应该摆放花草作为装饰,而且鼻动了动,闻了闻,空气中只有水汽的淡淡味道,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船夫看着荣玉书的动作,笑了笑,道:“公误会了,我们说的花,并不是真花,而是口头上的一种花。”
那是什么,荣玉书的嘴角抽抽,连唐广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船夫接着说道:“各位一定是外地来旅游的吧,所以不知道我们扬州的风俗。所谓的选花魁,其实也就是看哪位姑娘最受欢迎,收到的花越多。”
“所谓的花,说是口头上面的称呼是因为,你花钱买了花,却不能收到实物。花分为金花银花还有铜花,其中铜花和银花又分为大铜花和小铜花,十钱为一朵小铜花,一为一朵大铜花;五是小银花,一贯钱,就是一两银是大银花;五两银五贯钱是小金花,十两银是大金花。”
“八十八家秦楼楚馆的姑娘,在个卖花的地方皆有名册登记,少爷若是喜欢哪家的姑娘,买几朵花,也算是对她的支持了。”
“那么得来的钱呢?”荣玉书有些好奇地问,船夫笑了笑,似乎在说荣玉书天真了,道:“当然是哪家的姑娘就给哪家青楼了。少爷放心,什么人买的花,在名册上面皆有登记的,若是少爷不放心,到时候到花船上面的拐角处,有一张纸上面写得都有,若是少爷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关系,凭着买花时候给的一张纸,找那卖花的人就是了。不过纸上面一定可要是盖了印的才可以,没盖印的一律不认。”
荣玉书长大了嘴巴,这是谁啊,那么有生意头脑,这简直就是,变相敛财啊,敛财敛的还正大光明,聪明了。
恐怕若是花魁节过后,每家秦楼楚馆千两是简简单单啊,看着排队的架势,日进斗金有点困难,但是日进斗银怕是没有什么问题。
怪不得雪娘说官府干脆这几天就取消宵禁了,光是收税都是好大一笔钱啊,宵禁,有病吧?
不过荣玉书倒是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至于赏赐的话,额,到时候再说吧。
船夫一边摇着船,一边和荣玉书聊天道:“几位少爷若是从外地来的,一定要尝尝我们这边的扬州干丝和着现在秋天最好的套鸭,特别是后者,最近正是野味长膘的时候,秋天食用是最好的。”
荣玉书眼睛一亮,紧接着询问道:“船家是本地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推荐呢?”最喜欢这种人了,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喜欢给人介绍本地的菜肴。自己只不过凭着上辈的记忆,有些时候,唐代的扬州菜和着千年以后的有很大的不同。
船家不紧不慢,大约五十多岁的大叔,面目祥和,微笑的说道:“不急不急,公坐完我这船,再送公到那吃饭的地方,现在不如听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