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零零碎碎回顾我那时候的生活和心情,我没有办法清楚地整理一条脉络出来,告诉你们所有事情的发展方向,我的写作和思考水平都到不了那个层次,我只能把记忆里仍旧存在的和无法抹去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不管有没有人赏我这个脸。 还有,如果你们有耐性看完,就会发现,我的主题不仅仅是爱情,尽管接下来我又要谈到李冬冬了。 自从和崩豆闹过之后,我顺理成章地不再上英语课,接着开始不上所有的课。对此,李冬冬很有看法,认为我浑浑噩噩c不思进取,别人丧志是因为玩物,我则什么都不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思考。 我是这样回敬他的:“ 我光顾着玩你呢,哪有工夫玩别的?”他气绝。 事实上我不但没有给他惹麻烦,还乖乖地给他当了好几个月的保姆,洗衣c做饭c捶背c揉腿,连爹妈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满足于这样的生活,或许我骨子里还是安分的小女人,喜欢守着一个男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连我自己都被那段日子的行动蛊惑了。我甚至有时候想,这样跟着李冬冬一辈子也不错,以后再生个小孩,挽着丈夫,奶着孩子,招摇过市。当时我时常沉浸在这种幻想里,那种幻想像块棉花糖,酥酥软软地包围着我。而每当我着脸,恬兮兮地陷入这种幻想时,李冬冬总是一把揪过我的耳朵,大喝一声:“ 去看书,快要考试啦!” 美梦惊醒后,我就懒洋洋地起来翻几页书,然后去闹一闹埋头苦读的李冬冬,非把他闹得和我搂搂抱抱c打打闹闹一番誓不甘休,他经常仰天长叹:“ 你他妈真叫个闹腾。天啊!” 如果这样恬淡无求的日子算是幸福,那么我当时应该是很幸福,只是自己不知道。 总认为后面的才是更好的,我像很多人一样,辜负了最好的时光去验证一个又一个老生常谈的道理,然而这也是后话。我的表达已经开始落入俗套,我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细细描述李冬冬的性格和我们日常生活的细节。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我c他c陈子涛和张国义面临的剧烈惨变,没有一个逃得过宿命的安排。我对天发誓,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可是它后来的确发生了。 事情开始沿着它的规律慢慢开始了。有一天陈子涛跑过来告诉我,她听说丁玲和她朋友在校外同居了,这可是本班第一宗。我觉得她当时抱的好奇心远远地超过了她性格里的窥探成分,也就是说,她对这件事情的过分关注,让我觉得不对劲,丁玲是哪个庙里的神啊,她跟谁睡关我们什么事。果然没多久,陈子涛对我说:“ 我也想和张国义同居。”我彻底明白了她跟我说这话的用意。我问她是来听听我的看法,还是只通知我一声。陈子涛低下头想了想说:“ 我来通知你一声。我得跟张国义商量去。”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把我留在那儿气了个半死,直恨她不争气,又没办法给她做个好榜样。其实我只是想,如果那个人不是张国义,我也许还会怂恿她这么干。 陈子涛和我说了那番话没几天,就和张国义换了间房子正式同居了,当晚陈子涛圆房完毕后给我打电话,说她晚节终于不保了,那语气说是兴奋无比都不为过。我拿住电话筒,怔忡一下,心里一阵恍惚,感觉什么东西在慢慢剥落,然而痛得根本找不着伤口。我说,小心身体,当心怀孕。陈子涛幸福得没有听出我噙住眼泪的鼻音。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